同樣是玩味的語氣，只是，牧風的眼中透露出的神情，卻似乎真的沒有將對方當做一回事一般。

「哈哈，這是本尊超脫之後聽到的最好聽的笑話！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一個剛剛晉升的尊者，竟敢跟本尊說出這種話來！

莫不是，你以為，成就了尊者，就真的超脫一切了？

難道，你不知道，尊者，也是分等級的嗎？」

黑霧一陣翻滾，如同黑影此刻的心情。

那先前被破壞了好事而帶來的煩躁，突然之間就消去了呢。

「沖你這個讓我聽了開心的笑話，我給你一次選擇自己死法的機會！」

黑影看著牧風，一副我很大方的樣子。

「真的？」聽到黑影的話，牧風眼前一亮。

「自然，我混亂天尊說話，向來言而有信！」自稱混亂天尊的存在，如此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牧風露出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如果這樣，那么，我選擇......老死！」

「你......」混亂天尊差點吐血，老死？作為一名超脫的尊者，有老死這種死法嗎？

「你......你tm的耍我！」混亂天尊怒了，多少年了，自從成為尊者之後，整個世界都在他的腳下顫抖，多少年沒有人敢於這么耍他了。

「沒有呀，不是你讓我自己選擇死法的嗎？」牧風眨眨眼，一臉的無辜。

「混蛋！」黑影周身黑霧一陣波動，顯示出其內心的不平靜。

「你奈我何？」牧風臉上掛出招牌式的笑容，既然是敵人，哪里還需要留什么情面。

「我要，讓你生不如死！」混亂天尊，這一刻真的憤怒了。

「我，拭目以待！」牧風臉上笑容不減，紳士一般，似乎在等待著對方出手。

系統的絕對守護可不是說著玩的，在萬道盟約將天道和鴻鈞都禁錮之後，他可不認為尊者級的戰力，能夠傷到他一根毫毛！

「我也想看看，這么些年來，你有沒有長進呢！」

就在混亂天尊准備對牧風出手的時候，黑暗的空間中，響起了第三個聲音。

下一刻，光明的力量涌入，驅散了半邊的黑暗，無盡的空間之中，一半是光明，一半是黑暗，如同......天然的敵對。

而在光與暗之間，牧風好似早就發現了第三個人的存在，臉上沒有絲毫的意外。

「是你，秩序，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一瞬間的驚愕過後，黑影語氣中帶上了一絲慌亂。

「我，為什么不能在這里？你想要算計我，真以為我不知道？」全身被光明力量包裹著的身影一聲輕笑，以一種讓人分不清男女的聲音幽幽的說到。

「我？算計你？」混亂天尊又是一臉的懵逼，根本沒有過的事啊！

本以為栽贓嫁禍這種事是他混亂陣營的拿手手段，這人生中第一次被人誣陷，竟然是來的如此猝不及防。

「哼，無需狡辯，不是你，還能是誰？」

一聲冷哼，那被光明圍繞的身影轉過頭對著牧風說道，「道友，你我二人都是混亂的敵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不如，我二人聯手滅掉他，道友意下如何？」

光明的力量作用下，來人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讓人忍不住想要親近的魔力，讓人下意識的對其產生好感。

「聯手做掉他？」牧風重復一遍。

「對！」來人點頭。

「為什么要聯手做掉他？」牧風反問。

「......」來人氣結，「因為，你我任何一人，單獨都沒有滅掉他的把握！」

「所以，因為是共同的敵人，你我聯手，定能滅掉一個心腹大患，對嗎？」牧風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猛地一亮。

「道友所言極是，到了你我這等境界，一次悟道就可能被別人超越，所以，對於敵人，有機會的話，還是盡早滅掉為妙！」被稱作秩序的人點頭，眼中帶上了一絲欣喜。

「嗯！」牧風點頭，深以為然。

只是，在秩序臉上的笑意還未徹底升起的時候，他接著說道，「所以，聯手滅掉一個心腹大患，再在剛剛滅殺敵人，處於欣喜之際，出手偷襲重傷沒有絲毫防備的我！

讓後，一次就可以滅掉兩個心腹大患，是嗎？」

牧風臉上的笑容絲毫未變，像是絲毫沒有因為自己說出的事情而影響自己的心情。

只是，那被光明籠罩著的身影，在聽到他話語的瞬間，剛剛升起的笑意，徹底凝固在了臉上。

「怎......怎么會，道友你多想了，你我二人無冤無仇，我怎么會對比出手！」

「無冤無仇嗎？無冤無仇，你與這個見不得光的家伙在這里唱雙簧拖住我？

無冤無仇，你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無冤無仇，你會放出分身領隊，肆意毀滅，掠奪我罩著的世界？」

自進入這處空間起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緩緩地收起。

微眯起眼睛，牧風的眼中射出寒芒。

絲毫不去隱藏，心底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