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聽到者如同一只只蝴蝶，在各自的世界閃動著翅膀。

不知不覺中，某些東西已經慢慢發生了改變。

而只是一次講道，自然不可能涵蓋整個諸天萬界。

發生改變的世界有，但按照固定路線去運轉的世界更多。

聖界之中，在講道結束之後，諸多弟子已經離開了聖界。

有的回到了自己的世界，繼續自己未完成的事情。

也有些原世界已經無事可做的，通過萬界通道前往了新世界尋求機緣。

當所有弟子都離開後，聖師殿中，再次只剩下牧風一人。

關閉聖師殿大門，一步邁出，牧風的身形已經出現在了聖界星空深處。

這里，是聖界曾經破滅的源頭。

這里，隱藏著足以毀滅諸天萬界的力量。

這里，有先賢們揮灑的熱血。

這里，有道經自我犧牲，刻畫萬道盟約設下的封禁。

只是。

這些，都隱藏不住星空深處那股隱晦的波動。

那里，有恐怖的氣息在蟄伏。

即便是牧風，在感受到那蟄伏的力量後，心里都不禁有些沒底。

面對這股力量，自己能夠阻止嗎？

如果這股力量爆發開來，諸天萬界會不會重演曾經的大破滅？

那時，自己有能力阻止這一切嗎？

還是說，如同上次大破滅中的幾位至強者一般，保留下讓諸天萬界復興的火種，在心里默默對被犧牲的生靈說一聲抱歉？

不能！

他是萬界聖師。

他可以無賴，可以惡搞，可以任性。

但他不會忘記自己的身份。

從他接受系統的那一刻，他的心里已經知道自己需要做的。

在享受力量的同時，他也必要去承擔自己該去承擔的責任。

眼睜睜看著破滅，他良心難安。

當然，現在說這些還言之過早。

那股力量還在折服，並沒有爆發的意思。

他和諸天萬界，都還有成長的時間。

現在的他面對大破滅可能無力阻止，但等到破滅真正來臨之時，他會成長到怎樣的地步，誰都不知道。

「系統，在那里，我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目光閃爍，心中閃過無數思量，牧風雙眼微眯，對著系統說道。

「......」

幾息的沉默過後，系統給出了回復：「宿主曾遇到過這種氣息。」

得到肯定的回答，牧風心中一陣。

「劫？」

這一次，系統沒有回應，但顯然已經默認了。

劫！

在西游途中，牧風曾經遇到過屬於劫的氣息，那是在一個准聖的身上遇到的。

只是他知道，那准聖身上屬於劫的力量並不是得自真正的劫，而是混亂天尊賜下。

至於混亂天尊如何得到的屬於劫的氣息，即便是牧風也沒有探究出究竟。

如今，再一次遇到了屬於劫的氣息，卻是在聖界星空的彼岸，那當初大破滅的發起之地。

如此，是不是意味著，當初的大破滅就是這所謂的「劫」一手造成的？

這一切並不是沒有可能。

之前接觸過劫的氣息，牧風可以感覺到，那股氣息有隱瞞天機，干擾世界意志，甚至影響世界發展的能力。

如此，作為本體，劫有毀滅諸天萬界的欲望，牧風一點都不懷疑。

只是，那屬於劫的氣息，卻只是牧風在星空深處感應到的氣息中的一種。

也就是說，即便萬億年前劫曾經參與了大破滅，那大破滅也不只是由劫獨自發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