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如此,那刀勢也沒有半點停下來的意思,繼續撞向佛像,觸碰到後者的身體,瞬間引爆了原本遍布在周圍的劍痕。
轟隆隆生回響天地。
那些打開結界的黃袍道士支撐著結界束縛住那些戰斗余波,本就算苦差事,支撐了這么久,身體早已疲憊,如今突然間又爆發出這么一陣能量波動,這結界也有些支撐不住,開始出現了些許的碎痕。
鬼佛轉過身來換了一面,那惡鬼咆哮一聲,充滿了無盡的怨氣。
他手中拿著一把長長的斧子,上面也是遍布著碎裂的痕跡。
倘若方才任長生不管不顧,使出全力與對方戰斗,恐怕不出幾個回合,這鬼佛就要徹底淪為死物。
少年可似乎也感應到了那圈子中,戰斗不妙,想要過去馳援,卻又被眼前這難纏的旱魃擋住。
「小子,你之前可是說過以多欺少那不道德,現在我陪你打,一對一,輸了就把你體內的佛珠給我怎么樣?」
旱魃還是垂涎對方體內的佛珠,是如果強取的話,說不定這修羅會抱著同歸於盡的想法引爆這佛珠。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可就慘了。
畢竟佛珠要孕育出來可是極為不易,要想毀掉它,卻很是簡單,並且毀滅之時所產生的能量,也相當於一位神通巔峰的高手,自爆而亡。
你現在好不容易恢復到這種地步,可不想,因為取一枚珠子,又跌落回去。
「若是閣下可以與我聯手,將周圍在場的所有人都擺平了,這顆佛珠舍利就算是送給閣下也未必不可。」
少年雖然被對方纏的心頭煩亂,但依舊可以心平氣和的靜下來說道。
「這可不行,先不說那其他人就光說閻君與冥君,他們這兩個就足夠代表整個陰間的態度,要是跟他們為敵,那日後這地府冥土還不得到處追殺我,那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旱魃笑道。
他心中沒有說的事,倘若再得罪一個懸鏡司,整個大燕就沒有他的容身之處,只是他心底始終不願承認這懸鏡司的強大。
「所謂富貴險中求,若是閣下恢復了力量,恐怕也不會懼怕這小小的冥君與閻羅了吧,到時候整個地府冥土都說不定會在你的統治之下……」
少年的話語中蘊含著蠱惑,可是旱魃卻還是只搖頭笑笑,絲毫沒有中招的意思。
「若是有朝一日可以晉升一個境界,那說不定還可以統帥陰間,但是那要過多少年歲可就說不清了,佛珠舍利最多助我修復傷勢。」
「既然如此,話不投機半句多,可想還是請讓開,不然彼此臉面都不好看。」
少年臉色一沉,那些原本包裹住閻君封印住他的藤蔓悄無聲息地蔓延到了旱魃身後。
然後就卻像是早有預料一般,一瞬間消失在原地,再出現就到了少年的身後,直接一拳砸在少年身上,留下了一個黑漆漆的印子。
「這是屍毒。」
旱魃笑道。
「我知道。」
少年面無表情的轉過頭來看向他,身上的袈裟上留下一個黑印子,他直接伸手一扯,露出精壯的上半身,那袈裟被他隨手拋在地上。
而他的後背,方才被那一拳擊中的地方此時也留下了一個黑色的拳印。
「但是我的屍毒可跟那些普通小鬼們的不一樣,中了此毒,你縱然有一顆佛心,不出三日也會被沾污。更何況……你是一顆鬼心……」
「這世間能夠洗干凈的也只有地獄的黃泉水,但是黃泉水對凡人來說不算什么,對你這種鬼魂,宛若毒葯,觸則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