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1 / 2)

</br>紀安已經聽鄭氏說過了,說實話,鄭氏有這種想法很正常,可紀博會如此做不知道是迫於形勢多些,還是有其他心思。紀安已經知道紀博心中屬意紀晨,就不願意再這么瞧著紀博假惺惺的做法。

於是,紀安說道:「兒子僥幸得了狀元已經很招人眼了,再被記到太太名下,怕是要惹人說閑話了。爹的好意,兒子知道,可也不能為了兒子,讓爹背負上嫡庶不分的惡名。」

他可不想被別人看做是那不安分的庶子,一旦他記為嫡子,就是嫡長子,世子之位就要有變數了。還有鄭氏對著世子之位志在必得,白氏更不會眼睜睜的瞧著她千辛萬苦算計來的世子之位落入他人之手。

這么復雜的關系,紀安自認為是沒有那么閑情逸致去參與進去的。他現在這樣正好,鄭氏不會打壓他,白氏害不到他,紀博也得顧著大局不會動他。三方平衡,他才能安全。若是打破了這份平靜,怕是第一個不放過他的就是白氏。

為著一個世子之位,實在是犯不著,所以,紀安推辭的干凈利落,也向紀博表明一下自己無心世子之位的決心。省的這位還以為他有什么花花心思,在想什么歪點子呢。

紀博深深的看了一眼紀安,並沒有再說什么就走了。

第二天,給紀老太太請安的時候,就瞧見了白氏站在紀老太太身後。紀安恭敬的喊了一句:「白姨娘!」

白氏溫柔的看了他一眼,並沒有什么動作。鄭氏聽到消息,以為白氏要拉攏紀安過去,心中著急,一大早也趕到了紀老太太這兒。

瞧著白氏一副柔弱慈愛的模樣,鄭氏就氣的一肚子火。她是知道白氏心腸歹毒,可她卻不能和紀安明說。畢竟,她也是參與了一手,紀安現在剛剛和她緩和了些關系,要是知曉她的所作所為,怨恨白氏的同時何嘗不會怨恨她呢。

所以,盡管看不得白氏在紀安面前裝模作樣,鄭氏也只是擋著,岔開話題,並不敢撕破臉皮。紀安瞧著鄭氏和白氏私底下的爭鋒相對,再次為能出去住贊一句機智。

請了安,紀安就打著看師傅的幌子出了府。而鄭氏經過白氏這么一出,心中警惕起來。她可不想讓白氏再把她的兒子籠絡過去,可想著白氏平時那副賢良淑德的模樣,不想兩敗俱傷,還真沒法子揭穿白氏的真面目。

想到這兒,鄭氏就覺得惱火,也堅定了讓紀安住出去的心思。她想,讓紀安不和白氏接觸,自己再對紀安好,此消彼長,總有一天,紀安只會認她這么一個母親的。

紀安去了明正書院,他是山長的徒弟,得中了狀元,自然是全書院的喜事。這次明正書院可謂是出盡了風頭,一個狀元郎,一個傳臚郎,穩穩的壓住了明山書院一頭。

紀安在得了三門魁主的時候就已經成了明正書院的風雲人物了,現在再得中狀元,更是變成了許多學子們勵志學習的榜樣了。而他走在路上,遇到書院的其他同窗,也得紛紛給他道喜。

王淵這些天也是春風滿面,雖然他教的徒弟個個都有出息,可中狀元的,也就是他的五徒弟和六徒弟。在此之前,雖然前四個徒弟都是兩榜進士,可都沒進前三甲,讓王淵還是有些遺憾的。

現在他門下出來兩個狀元郎,這份榮耀,即使在整個大秦也屈指可數。所以,這個老頭,今日專門在賢竹齋等著紀安過來。准備好好的和紀安說一說,也好好的敘敘師生情。

王淵也知道,比起他這個事情多多的師傅,自己的徒弟崔玄更為的像紀安的師傅。不過,王淵也看得開,都是自己的徒弟,徒弟能幫著教出一個狀元郎來,這也不是正說明他有慧眼,識人善用嗎。

崔玄也在賢竹齋等著紀安,等紀安一到,先給王淵行了大禮,感謝王淵的教導。再給崔玄行了拱手禮,表示對崔玄的感謝。然後,紀安再獻上為王淵和崔玄准備的禮物。

師徒三人就坐在一道吃吃喝喝,吃完飯,崔玄和紀安才發現,他們的師傅竟然喝醉了。兩人哭笑不得的看著對方,合力把王淵給扶到了房間。

王淵酒品還算不錯,紀安和崔玄並沒費多少力,安頓好了王淵,崔玄就一道送紀安回府了。路上,紀安告知了崔玄去別院住的事情,同時也把紀博說的記名嫡子的事情和崔玄說了。

不知不覺中,現在的紀安已經十分的信任和依賴崔玄,有什么事情也都喜歡和崔玄商量,並且信任崔玄能給他分析和做出正確的決定。甚至,有時候有種盲目信任的本能。

崔玄沉吟了半響,實在有些奇怪白氏的態度,先前自曝下毒就夠出人意料的了。依著白氏的聰明勁,現在已經塵埃落定了,她只要做足了懺悔樣,才能不激怒鄭氏,而保住現在紀晨所擁有的一切。

可像現在,白氏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鄭氏,提醒著鄭氏紀晨和紀安被換過的事實。鄭氏如何可罷休,對著世子之位如何能讓白氏得逞了去。怕是鄭氏對著紀晨的母子情誼,也得被白氏一次次的出現消磨的一干二凈。

白氏會不知道鄭氏的個性,會不清楚她如此放肆的後果?白氏這是要干什么,崔玄也有些拿不准了。

至於紀博,紀安紀晨都是他的兒子,盡管心中不一定屬意紀安,可若是為著權勢,為著家族,也不一定非得紀晨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