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1 / 2)

</br>看著紀安漸漸離去,白氏的心很冷,她的孩子,她親手推開的孩子,她能為他做的就是讓他完全的無後顧之憂,過自己想要的日子。

紀博回來的時候,紀安已經去紀老太太那兒混了一頓晚飯。紀博還是老樣子,時間的刻度好似對他很仁慈,至少,他和三年前的差別不大。要說有也更加的有男人的魅力,可惜,紀安搖搖頭,就是心太黑,完全與外在成反比,是個地地道道的內在黑。

紀博早就知道了紀安的外放,對於這件事情他的態度是贊成了。畢竟,紀安在京城,白氏怕是會不消停,想方設法的要給紀安爭權奪利。紀府現在已經傷了元氣,實在不適合再搞內耗。

為此,他圈了鄭氏,安撫白氏。畢竟,白氏他下不去手,而紀晨他又必須要保住,而鄭氏倒霉,也能讓白氏解解恨,甚至,紀博何嘗不恨著鄭家和鄭氏。只要保住了紀府的傳承,讓他有臉面去見列祖列宗,鄭氏的死活好歹,紀博還真無所謂。為了鄭氏,他失去了太多,這輩子,他最不想見的人鄭氏當屬首位。

看著紀安,發現他越長越像自己的舅舅,那個待他如父的男子。若是有一絲可能,紀博都希望今日紀府的世子之位給紀安來坐。可晚了,一切都晚了,鄭家,就如白氏那樣所想,讓紀晨這個鄭家的親外孫親手毀掉吧。

紀安行了禮不說話,紀博卻是開口道:「安兒,泉州的那兒宣慰使司同知是爹以前的同僚,姓郭。我已經修書一封給他,讓他多多照顧你。崔玄雖然是你師兄,但萬事還是要自己打算。若是真有事,可修書給我,或是給你舅舅白旭。白家父子兩代再泉州十多年,門生故舊眾多,你也不必擔心太多。」

紀安這個職位是並不是崔玄弄的,而是紀博動的手,泉州可謂是白家的大本營,白家是泉州的名門望族。即使白家進京多年,依然有著不小的影響力。紀安在那兒做知府,即使有些差錯,白家總能看顧一二。

現在,他已經沒法再讓有白家血脈的孩子繼承他的一切,那么,讓白家多見見有他血脈的白家外孫,他還是能做到的。

紀安點點頭,心中有些疑惑,他師兄沒和他說過啊。而且,看樣子,他這個便宜爹對著他這次外放很早就了然於胸了。不然,這不會這么快就開始替他打點了。

紀安覺得有些不對,可具體哪兒卻感覺不出來。

等從紀博那兒出來,紀安終於想起來了,白家雖然是他名義上的舅家,可他實際的身份是鄭家的外孫好不好。即使他很厭惡鄭家,但白家真的會幫他而不是陰他一把。若是給他處在白家的角度,怕是不落井下石就好了,肯定是不會出手相助的。

紀博怎么就這么有信心,他能瞞得這么天衣無縫。就是他願意,白氏能願意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娘家的勢力為仇敵之子所用。難道紀博是想借著白家的手除去自己,紀安陰暗的想道。

一陣胡思亂想,紀安也沒理出頭緒,倒是越發對這件事充滿疑惑了。

作者有話要說:本文123言情獨發,謝絕一切轉載,盜文的同學請延遲三章。

第71章 迷離

紀安回到別院,越想越覺得有問題。不管是白氏的異常還是紀博的話中之音,好似都想要暗示他一些。舅家這個詞,可不能亂用,紀博不該這么分不清狀況的用白家的勢力來為他保駕護航。白氏可不是吃素的,白家可是她的至親,紀博這是想什么,還是想暗示什么?

所以,崔玄回來的時候就瞧見一向都大大咧咧,沒什么憂愁的紀安正皺著眉頭苦思冥想。知道紀安是從紀府回來,崔玄心中一突,怕紀府又出什么事情了。

他這次對於紀安外放並沒怎么插手,而是看著紀博去調度,打點的。在發現紀博的紀安外放的地點定在泉州的時候,崔玄心中的原先的猜測越發的清晰起來。

泉州,那個地方,白家的勢力十分的有影響力。若是紀安真是鄭氏之子,去泉州怕是處境艱難。他不相信,白氏以前為了自己孩子的位置保密,不和白家通氣還說得通,現在已經「真相大白」了,難道還瞞著白家不成。

據崔玄所知,白氏趁著上香已經和白旭看過面了。白氏這些從沒找過白家,好似真不認這門親了一樣。近來卻和白旭見了面,在鄭家他們看來,怕是白氏為了自己的孩子,親自去求白旭幫忙,或是直接把內情告訴白家,讓白家不要認錯了外甥。

原先崔玄也有這樣的想法,可現在他心中有另外一種的猜想,卻發現白氏找上白家說不准是為了告知白旭的紀安真正的身份,讓白旭不露痕跡的多多幫襯紀安。畢竟,白氏和紀博既然打算將錯就錯,而因為前車之鑒,白氏怕白家不明就里,誤傷了紀安,所以,才親自和白旭見面。

畢竟這樣的事情越少人知道才越好,而這才,紀博才有膽子把紀安往泉州放。在確定讓紀安跟著他外放的時候,崔玄心中就有了打算,故意用外放之地,試探紀博和白氏。

現在雖然沒敢肯定,可崔玄心中大體能有個底,到底他的猜想正不正確,等到了泉州,就能見到分曉。紀博既然把紀安放在了泉州,那就肯定是有後招的,他們只要靜等著就是了。

而紀安雖然很想把自己的疑問和崔玄說說,可這無頭無尾,只憑著自己直覺的事情也讓他不知道怎么開口。崔玄這些日子十分的忙碌,要忙著交接禮部的事情,又要和同僚朋友告別,當然,更要時時刻刻的去關注宮中情況。

用乏術來形容也不為過,現在這個樣子,紀安確實不想用自己的事情再去麻煩崔玄了。畢竟,他師兄再能干,也是個人,勞心勞力,紀安瞧著也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