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1 / 2)

</br>紀安把孩子放下來,剛剛想喊人把瓜瓜抱下去,秦明軒就開口道:「一安,這是你外甥,長得和你還挺像。看著小眼睛這么靈動,以後一定是個有出息的。」

紀安順著秦明軒的話說道:「陛,秦公子過獎了。」想到秦明軒穿著常服,是不想讓眾人知曉他的身份,雖然紀安覺得這是掩耳盜鈴,可誰讓秦明軒是老大,他也只有服從配合的份。

秦明軒摸摸瓜瓜的頭,從手上褪下一枚扳指,放在瓜瓜手上,瓜瓜的兩只小手拿著才能拿穩了。看著扳指,瓜瓜以為是什么好吃的,立馬機靈的往嘴里送,然後,又被一雙大手抓住了。

紀安把扳指拿下了,這東西可是秦明軒給的,要是別人給的,紀安早就噴得他滿臉血了。然後,吼著說道:「孩子不知事,你也不知事嗎?給他這么硬的東西,蹦了他的小牙,你負責嗎?」

但在秦明軒這位帝王面前,紀安只能在心里嘀咕嘀咕,面上還要代瓜瓜謝謝秦明軒的賞賜,心里的郁悶就別提了。紀安陰暗的想到,難道是因為秦明軒現在沒辦法欺負他,所以就只能欺負他外甥這個無齒小兒?

而秦明軒卻不知道現在該怎么說自己的心情,他的兒子秦亦安不是眼前的小不點,那是不是,這一世,秦亦安也就不會再給他做兒子了呢?

這么一想,秦明軒的心里充滿了酸澀和悲傷,感覺心中的一角坍塌了,什么東西消失不見了。第一次,秦明軒對於記起上輩子記憶有了一絲惆悵!

第1章18章 天意

崔玄怕是唯一能理解秦明軒惆悵的人了,可偏偏崔玄是秦明軒的情敵,即使再想傾述,秦明軒也不會腦抽了找崔玄說的。在鑒定過瓜瓜沒有自己兒子秦亦安帥氣,可愛,懂事,孝順之後,秦明軒既驕傲又帶點孤寂的回了宮。

留下紀安對著秦明軒這一舉動摸不著北,不過,紀安也沒閑著,很快就安排了瓜瓜給崔玄行了拜師禮。瓜瓜頂著崔玄愛徒的名義也就順理成章的跟在了紀安身邊。紀芊語對著瓜瓜拜師一事極其的滿意,對著紀安再三感謝,弄得紀安都不太想見自己這個太客氣的妹妹了。

而消息傳回劉家,劉敬文特意備下重禮來謝過紀安。而林大丫那么再也沒傳出要抱走孩子養在身邊的消息,倒是聽聞劉金寶再得知自己的大孫子成了定國公的愛徒之後,狠狠的抽了一頓林大丫,警告林大丫不准再掀起是非,不然,就要休了她。

紀芊語聽了之後很是開懷,對著自己這個姨母,紀芊語是恨之入骨,認為她錯位的姻緣都是這個姨母私心作祟所致。而這姨母還不知錯,對她各種陷害算計,若是可以,紀芊語第一個就要除了她。

而紀博的身子眼看著一天天的消瘦下去,府上也為紀博請了不少太醫,可惜都沒什么能查出紀博是得了什么病。紀博是個十分聰明的人,他這個時候覺得自己被人害的概率可比自己得了疾病的概率要大的多。

於是,紀博拖著病體,直接把身邊服侍的人都抓了。然後,讓心腹挨個審問,又說了只要其中有人能舉報其他人,就能免了自己的罪,還能得一筆銀子。若是問不出來,紀博直言要讓這些人通通賣到礦上做苦力。

這些下人中也有軟骨頭的,三言兩語就問出了蛛絲馬跡。紀博順著這些痕跡順藤摸瓜,一直找到了第一位為他診病的太醫。這位吳太醫和紀博有些交情,前些年,紀博和紀安接連中招,讓紀博不敢再用以前的太醫。這才換了吳太醫這位在太醫看著是中立的太醫診治。

紀博這次生病的起因是肝上原因,可吳太醫卻診治出是脾上的問題。又給紀博開出了葯,讓紀博的由小病成了大病。而後來的太醫又給吳太醫誤導,也沒診治出真正的原因。本來,這些太醫開的葯,紀博吃了就算不能好,但也不會惡化。但偏偏給他熬葯的小廝總是少給他放一味葯,沒了這味葯的調和,對著紀博的病那是大大的有害。所以,這才讓紀博身體越發的虛了。

那小廝見自己事情做的事情失敗了,就自殺了。眼看著好像事情在這斷了線索,可紀博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是府里內鬼干的。排除來排除去,還是鄭氏最有嫌疑。

於是,紀博拖著已經十分虛弱的身體去了佛堂見鄭氏。

鄭氏跪在地上,眼睛閉著,手上瞧著木魚,遠遠看去,十分的虔誠。紀博進來之後,身體的汗留得很多,他讓下人扶著坐了下來。下人站在後面,紀博看著鄭氏並不說話。

屋子里靜悄悄的,半響,鄭氏先忍不住這種安靜。開口道:「侯爺真是稀客啊,今個怎么想起我這個妻子了?還是對我做了太多惡事,老天爺看不過去,報應了你啊。若真是這樣,也不枉我整日的給他供香火了。」

紀博並沒有被鄭氏的話給激怒,臉色不變的看著鄭氏。而在鄭氏的眼里卻有了一絲恐懼,不知道紀博這樣是知道了什么?而紀博也沒讓她多等,慢慢開口道:「你就這么想我死,讓太醫給我開出葯,又換了我的葯。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你們鄭家,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能和定國公齊名,又是開國元勛,這么百年下來。即使一朝傾覆,可還是有些旁人不知道的力量。我原以為是二皇子掌握了,沒想到夫人才是深藏不露。可惜啊,可惜!這樣的力量夫人不用來保住鄭氏血脈根基,卻用來和我賭氣,失了大好機會。不知托付給你這股力量的父兄知曉你如此辜負他們的心意,會不會死不瞑目呢。」

鄭氏身體瑟瑟發抖,心里止不住的恐慌,過了一盞茶的時辰,鄭氏才冷靜下來。她抬起頭來,對著紀博哀求道:「博郎,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一時糊塗,是被你氣急了。看在我對你痴心二十多年的份上,你原諒我吧。我知道錯了,鄭家已經滅了,我手下的人馬是鄭家最後的籌碼了。你放過我這一次,我求你了。求你了!」

鄭氏怎么也不明白,紀博怎么會知曉鄭家最後的人馬是在她手里的。她的爹爹派人在臨死之前把家族中的嫡孫和最後的人馬交到了她的手上。希望她能幫著護下鄭家嫡系最後的一點血脈,為他們鄭家報仇雪恨,東山再起。

鄭氏先前做的很好,沒讓任何人懷疑。畢竟,鄭氏一直表現的都是無腦之人,眾人都思索著鄭國公就是要交托人也得選個靠譜點的。鄭氏自己家里的事情多擺不平,怎么能幫著鄭家護住最後的血脈呢。

而鄭國公就是利用眾人的這種心理,找了眾人認為嫌疑最小最沒可能的鄭氏完成鄭家最後的延續。畢竟,紀晨娶了公主,紀博又是老狐狸,而紀安更是隱隱的秦王黨。這樣一來,紀府在新帝上位之後被清算的可能性極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