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下一刻，我們就要死在這里，你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劍沫萍忽然問道。

「我不能死！」易阡陌認真道。

「我是說如果！」劍沫萍認真道，「你就說如果吧！」

「我沒想過，因為我不想死，也不能死，要是真有如果，那我也不知道。」易阡陌說道。

「那你知道……我想做什么嗎？」

劍沫萍問道。

「啊，你想做什么？」易阡陌問道。

「我……」

劍沫萍瞪著大眼睛，寶石一般澄澈的眼珠子，忽閃忽閃，隨後湊到他嘴邊，親了一口。

唇齒溫潤，那一剎那，易阡陌感覺自己全身所有的痛苦，都在這一剎那消失了，隨後體內的六顆龍之心，瘋狂的挑動，臉也紅透。

這一刻，他生出了一股強烈的沖動，在這氣氛之下，忍不住的就像要抱緊眼前的女子，他想到了自己最想做的事情了。

可也就在這一刻，他猛的催動元力，進入了背部的傷口，火辣辣的疼痛，讓他渾身打起了冷顫，這才清醒了過來。

劍沫萍看著他，臉上露出了些許失望，那種感覺就像自己一文不值一般。

「對不起！」易阡陌說道。

「你沒有錯，為什么要說對不起？」但她很快反應過來，說道，「應該是我要謝謝你！」

「嗯？」易阡陌奇怪的看著她。

「謝謝你沒有把我當成她，我知道你很愛很愛她，如果剛才沖動了……那可能你就真的把我當成她了。」

劍沫萍說道。

「我……」易阡陌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不用解釋，我明白的，我很羨慕，很嫉妒，若是比她早一點認識你就好了，不過，仔細向來，是沒有如果的。」

劍沫萍說道，「如果沒有她，便也沒有現在的你，再相遇的時候，或許又是另外一個樣子！」

易阡陌沒有說話，他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他心底很是掙扎，他曾經許下了諾言，一定要救回顏太真，直到現在，他也沒有放棄的意思。

無論如何，他都會殺進長生殿，救回她！

「沒事的！」

劍沫萍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臉，說道，「其實這樣，已經很好很好了。」

他就知道會這樣，從一開始的退避，就是為了避免此刻矛盾和掙扎，這一往深情，他承受不起。

他很想說，你也很好很好，可是我不配擁有這一切。

「她應該走了吧！」

劍沫萍立即轉移了話題，她感覺到了沉重。

而她不想給易阡陌這么大的負擔。

「不知道。」

易阡陌還是有些擔心，「再等等，一會換過來，我出去看看。」

她沒有拒絕，過了一會，兩人又換了過來，正當他准備推開棺蓋時，劍沫萍卻攔住了他，說道：「她還沒走！」

「你怎么知道！」

易阡陌奇怪道。

「我知道她是什么東西了！」劍沫萍說道。

「什么？」易阡陌奇怪。

「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的冥界嗎？」劍沫萍說道，「她很有可能，是在那場戰爭之後遺留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