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阡陌感覺全身都被汗水打濕了，他從未感覺到如此無力，哪怕是面對元屠之刃，他也未曾這般恐懼。

至少那時候，他還能夠生出反抗的念頭，但剛才那一刻，他連反抗的念頭都沒有，仿佛置身於自己命運之中！

而那條命，便是死亡！

「那是什么東西？」

易阡陌望著漆黑的左手。

「命運！」

阿斯瑪的聲音傳來，道，「沒想到，現在的長生殿，竟然可以動用命運之力，這可是天地間，最強的力量！」

「命運？」

易阡陌咽了咽口水，從未想過會有這樣的力量存在。

「世間萬物，都有其命運，天地也有其命運，就連這三千世界，也有其命運，不過，分為大命與小命！」

阿斯瑪說道，「但無論大命還是小命，都有運道，運如江河，而命便是行走於江河中的船，自鴻蒙開啟的那一瞬間，無論是天地，還是生靈，所有的命，便已被定下！」

「嗯？」

易阡陌皺起眉頭，「我的命也注定了？」

「不錯！」

阿斯瑪說道，「從來沒有什么逆天改命之法，該你走的路，你一條也不會少走，該你得機緣，同樣也一份都不會少！」

「那剛才」易阡陌還沉浸於那力量的恐懼之下。

「你害怕是正常的，莫說生靈，便是天地也無法在命運的力量下改變！」『阿斯瑪說道，「只不過，長生殿並非真正的天命，他們只是竊據了天命的位置，玩弄了眾生造化！」

「就如剛剛？」

易阡陌問道。

「正如剛剛！」阿斯瑪說道。

「有什么法可破？」易阡陌問道。

「無法可破！」阿斯瑪說道。

易阡陌一陣絕望。

「竊據天命者，必遭反噬，時間早晚！」

阿斯瑪說道，「或許，這會應在你身上！」

「我？」易阡陌有些聽不懂。

「玩弄造化眾生，可這世間還有更大的命數！」阿斯瑪冷聲道，「卻不知，他們也僅僅只是這命運造化下的一環而已，無知且可笑！」

「你怎么越來越不對勁了？」易阡陌問道，「還有，你怎么可以抵擋住命運之力的攻擊？」

「我並未阻擋，只是分割了不同的時空，在命運交錯時，將你帶來了另外的時空，所以這力，自然就落不到你我頭上！」

阿斯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