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有這種意思。」白羽幻端起茶杯品了品，感嘆了一句，「茶還是一樣好，人卻物是人非了！」

「你將她送來的，你要負責到底！」

天門門主說出了一件事。

「怎么，處出感情來了？」

白羽幻笑著問道。

「我又不是你們，斷了七情六欲，她畢竟是我的弟子，有師徒情分在！」

天門門主說道。

「這話若是讓新任的那位裁決司主聽到，你免不了要去裁決司走一趟！」

白羽幻繼續喝著茶，心思卻飄到了千里之外。

「我這把老骨頭，經不起太多的折騰！」

說話間，他給一旁的中年人使了個眼色，說道，「去吧，做你想做的事情！」

中年人卻問道：「我們走了，老師您怎么辦？」

「我？」

門主笑了笑，說道，「總要有人留下來承擔責任的，你小師妹之前承擔了一切，你們師兄弟之間多有微詞！」

「不怨你們，是我這個做老師的，沒盡到責任！」

「我們哪里敢怨恨老師。」

「尋你們的出路去吧，總算你師弟在那片地域，還留下了一些善緣，去了他們也不會虧待了你們。」

中年人似乎想到了什么，點了點頭離去。

等他離去後，門主問道：「都是你害的，我都這把歲數了，還得承受此等悲痛！」

白羽幻卻笑了笑，說道：「你我都是一把老骨頭，誰也不比誰好多少，不過，後世子孫若是真能有一個安寧的世界，吾等的使命豈不是完成了嗎？」

「真會有這樣一個世界嗎？」

門主問道。

「不知道！」白羽幻搖了搖頭，說道，「但不試一試，又怎么知道呢？」

「殿主那邊，你要如何交代？」

門主擔憂到。

「殿主？」

白羽幻笑著說道，「你在為後人奮斗，我也一樣在為後人奮斗，你我的結局，差不了多少！」

「更何況，我進長生殿，就是為了這一天，我等了太久，總算是等來了一個答案！」

「所以，這些年你一直在與殿主博弈？」

「博弈到算不上，助紂為虐的事情，到是不少。」

白羽幻苦笑道。

「眼前的局怎么破？」

門主問道，「即便加上他們師兄弟，再算上你我，也未必能成，他即便救得了，怕也走不出那天羅地網！」

「那就看運氣了。」

白羽幻說道，「他若是運氣不好，我也沒有辦法，但我還是相信他會有這種運氣的！」

「運氣？」

門主的面色瞬間低沉了下來，「若有天道，我還信一些，如今天道崩壞，你竟然跟我說運氣？」

「那你要如何呢？」

白羽幻反問。

門主無言以對，抬起頭望向天空，對抗那位殿主，可不是只能靠運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