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人生已經糟糕成這樣了，她不知道自己活下去還有什么意義。

如果這殘破的余生，都沒有他在身邊，姚望舒覺得，自己還是死了一了百了。

免得看著他跟司徒雲舒兩人幸幸福福的，她會忍不住嫉妒，嫉妒得發狂。

她打開落地窗，慕靖南一個箭步沖上前，按住她的手，「望舒，你想干什么？」

難道又要做傻事么？

姚望舒勾唇一笑，笑容凄慘，「怎么，害怕我跳樓？」

她用力打開窗，室外凜冽的寒風，猛然灌了進來。

她身上只穿著單薄的睡衣，被寒風吹得一個寒顫，她咬著牙關，「我不會跳樓，更不會死在你面前。」

她抬起一手，貪婪的描繪著他英俊的輪廓，「我怎么忍心死在你面前，讓你有心理陰影呢？」

慕靖南心情極為復雜，這樣一個女人，他是有愧的。

「望舒，別說了。」慕靖南要把窗關上。

「別動。」姚望舒臉上的淚水，被寒風吹得宛如冰塊一般，凝結在臉上，冰冷刺骨。

越是冷，她反而越是清醒。

「就這樣吧，讓我清醒一下。」

兩人沉默對立，姚望舒在哭，慕靖南眸色深諳，心情復雜。

誰也沒有再說一句話。

似乎，不願打破這難得的寧靜。

寒風還在呼呼的刮，從窗口灌進來，將她的長發吹起，在空中翻飛。

幾縷發絲打在他臉上，慕靖南抬手，把窗關上。

他垂下眼簾，心中有些不忍，「這個孩子，你如果願意生下來，我會幫你撫養。」

「……真的么？」

「嗯。」前提是，這個孩子能留下來。

關於她服葯的事，慕靖南沒說，沒有經過醫生的堅定，他也不敢貿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