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

坦白說，慕靖南也很討厭江南，畢竟那是他的情敵。

可江南對於司徒雲舒而言意味著什么，他也比誰都清楚。

如若真的要江南償命，司徒雲舒絕不肯罷休。

「靖南，你說話啊！」姚望舒抓著他的雙臂，指甲深深的陷進他的皮肉里，「我的孩子……我那可憐的還沒來得及出世的孩子，就這么被他害死了。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望舒，你先冷靜一點。」

「冷靜，你讓我怎么冷靜？」

姚望舒雙眸猩紅是，「死掉的是我的孩子，是我的骨血，你讓我怎么冷靜？」

她終於明白，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感同身受，事情不是發生在他身上，刀子不是刺在他身上，他根本就感覺不到痛。

不僅不會痛，還會覺得她是在無理取鬧。

覺得她不夠冷靜。

姚望舒想笑，卻笑不出來，流產後，身體極度虛弱。

本就失血過多，現在更是蒼白得宛如沒有一絲血色一般。

搖搖欲墜的身子，在慕靖南看來，十分可憐。

他握住她的肩，穩住她的身子，眉頭緊蹙，縈繞著化不開的愁緒，「望舒，孩子已經沒有了，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養好身體來。你還年輕，以後還會有的。」

「哈哈……」

姚望舒狠狠推開他，「什么叫我還年輕，以後還會有的？你的意思是，我可憐的孩子，就活該這么被殺死？我告訴你慕靖南，就算以後我還有孩子，但也絕不是這一個！每一個孩子都是獨一無二，無可取代的！」

話是這么說沒錯，可他……

到底是無能為力。

「靖南，你也說過，會撫養這個孩子。不管怎么說，你也算是孩子的家長，孩子死了，你為什么沒有一點傷心？」

「望舒，你聽我說。」慕靖南把她帶到沙發上，按著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