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雲舒抬眸，目光望進了他眸底。

望進了那深不可測，如黑色旋渦般的眼眸，她抿著唇角，心情難以抑制，卻又莫名的有一種報復的快意，「你說呢？」

她沒有否認！

她果真……沒有否認。

慕靖南氣息粗重了幾分，是怒的，也是不甘，一手掐住她的下顎，「告訴我，做了，還是沒做過？」

下顎吃痛，司徒雲舒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

可他看不見。

被嫉妒和怒火沖滅了理智的男人，全然看不到。

「你說話啊！」慕靖南低吼。

憤怒的聲音，像是火焰一般，直接向她鋪面而來。

她神色漸冷，「慕靖南，你有什么立場來質問我？你又有什么資格來質問我？我跟江南男未婚女未嫁，就算做了什么，也是你情我願的事。與你何干？」

好一句與你何干！

一直不去想的問題，一直逃避的問題，終於在現在，在這一刻，給了他致命的一擊。

她終究還是跟江南有了實質性的關系。

「難怪……難怪你這么擔心他。難怪為了他，不惜跟我……」翻臉。

雲舒，我真是小看了你。

我也真是……高估了我們的感情。

他在國外養傷的時候，她宮外孕被迫流產，算來算去，也只有她身體休養好的那段時間。

他們才有可能發生關系。

也就是那段時間，她……跟江南的關系突飛猛進。

兩人一度同進同出，仿若同居一般。

慕靖南如今回想起來，只覺得怒火中燒，他輕蔑的問，「是那時候吧？你身體剛好沒多久，你們就迫不及待的勾搭到一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