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靖南滿足了。
果然沒白疼他。
小小的手,還尚且端不穩一碗粥,他端得勉強,慕靖南伸手幫他托住碗底。
慕言禮抿唇,拿起勺子,一勺一勺的喂他。
動作雖然不熟練,也微微顫抖,米粒也撒了出來,落在他身上。
慕靖南絲毫沒有嫌棄,含笑看著他,「言禮,別光喂粥,也讓爸爸吃些菜。」
「哦,好。」
慕言禮小臉微微一紅。
開始喂菜。
佣人看著這一幕,覺得心酸又欣慰,緩緩退出了卧室。
關上門,轉身要走,抬頭便看到站在一旁的司徒雲舒。
佣人嚇了一跳,「司徒小姐,您……怎么站在這?」
司徒雲舒抿著唇角,面色猶豫,帶著肉眼可見的糾結,「他……怎么樣了?」
「您問的是二少?」佣人嘆息一聲,「醫生說了,二少的傷口因為他自己不注意,裂開了兩次。縫合的次數過多,會留下極其難看的傷疤。傷疤事小,重要的是,他會遭罪。這痛苦,不是普通人能夠承受的。短時間內,二少只能躺在床上休養,哪也不能去。」
佣人看她久久不說話,試探性的問,「您要不要進去看看二少?」
「……還是算了。」
她進去了能說什么?
兩人不過是吵起來罷了。
他現在還在養傷,萬一把他氣出毛病來了,可就是她的罪過了。
「司徒小姐……您還是進去看看二少吧。他一直在等您。」
司徒雲舒搖搖頭,轉身要走。
卧室門打開,慕言禮站在門口,怯生生的喊了一聲,「媽媽。」
聞言,司徒雲舒頓住腳步,像是被什么,給定在了原地一般。
步子,再也邁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