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過會在公寓等她回去的，可最終他還是沒有。

是失望了吧？

一定是的。

在他身邊坐下，下一秒，手臂便被人緊緊攥住，一股力道將她往上提。

江南站了起來，臉色有些陰沉，「涼。」

礁石上涼，她的身體本就虛弱了，這會兒不能受涼了。

拍拍他的手背，司徒雲舒無所謂的道，「沒事，我也想坐在這里，吹吹海風。或許就能清醒清醒。」

江南松開了她的手，司徒雲舒在礁石上坐下，海浪拍擊著礁石，撿起的水珠，冰冰涼涼的打在臉上。

冰冷得讓人腦袋清醒。

「江南，我們認識多少年了？」

江南在她身邊坐下，抬頭，望著月亮，「突然問起這個干什么。」

側頭，看著他，司徒雲舒笑了，「只是突然有些傷感。我們一起執行任務，出生入死這么多年，你遇到了困難，竟然一直瞞著我。」

要不是逼著金寧欣說出真相，恐怕她還被蒙在鼓里。

江南沉默。

不告訴她，是不想讓她知道，自己已經如此的不堪。

不告訴她，也是因為自己不想讓她知道，他早就不是當初那個江南了。

私心的，希望能在她心里繼續保持著最初的印象。

「江南，我陪你一起找到康復的辦法。」

司徒雲舒正色道，「不能讓你的前程都毀了。」

江南但笑不語。

「組織上知道了么？」

「沒有。」

「那你……」

「我一直瞞著。」他也在等，等瞞不住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