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祝什么？」江南不解，他不知道有什么事是值得慶祝的。

司徒雲舒抿了一口紅酒，才輕聲說，「慶祝你同意讓我留下來，跟你並肩作戰。」

「……」

「江南，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痊愈的。」司徒雲舒握住他的手，「醫生給你開的葯，一定要按時服用。至少可以緩解你的痛苦……」

江南笑了，笑得無奈，搖搖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雲舒，不是我潑你冷水，而是……事實如此。除非醫學界研制出了抗體，除非有奇跡。」

「不要氣餒，也不要說喪氣話。萬一呢？現在醫學這么發達，總會研制出抗體的。這一次，也把它當成一個艱難的任務，我們一起克服它，好么？」

江南但笑不語。

他越是沉默，司徒雲舒心里越是沒底。

他變了。

變得讓她感到陌生，感到飄忽不定，抓不住。

拿起酒瓶，給他倒酒，司徒雲舒固執的說，「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從今天開始，我會陪著你。一直到你身體痊愈為止。」

否則，她不會離開的。

「雲舒，你這是何必。」他一個廢人，如今……不想再拖累她。

「勸我的話，你就別說了。我不想聽，你也不要說出來影響我的心情。」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她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她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大好的人生，就這么毀掉。

他本該有更光明的前途，不能因為中毒而毀了身體，進而毀了前途。

兩人都相對沉默的吃完了晚餐，司徒雲舒回自己的房間之前，告訴他，「發作的時候，記得叫我。我就在你隔壁。」

江南閉著眼，點了點頭。

司徒雲舒笑了笑，「那我先回去休息了，你也早點休息。」

目送她離開，江南坐在沙發上，久久沒有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