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掛了電話。
「喂?喂!」
司徒雲舒放下手機,無奈的扶額,只是一晚上而已,他到底又怎么了?
難道想了一晚上,他又反悔了?
不想讓她留下來了?
不行!
她不能放任他一個人靜一靜,要是他真的反悔了,那可就麻煩了。
剛到酒店門口,准備去海灘找人,一輛黑色勞斯萊斯車門打開,病態的男人從車上下來。
「雲舒。」
他長身玉立的站在那,輕輕的叫了一聲。
司徒雲舒本想忽視,但余光觸及到他身上的病號服,還是頓住了腳步。
慕靖南揮開陳尋攙扶著他的手,一步步走得很緩慢的來到她身邊。
「雲舒,你要去哪?」
司徒雲舒抿了抿唇角,沉默。
「不打算看我一眼么?」
慕靖南繞到她面前,低下頭,「我來接你回家。離開這么久,也任性夠了,跟我回家,嗯?」
接?
司徒雲舒以為自己聽錯了,她抬起頭,觸及他認真的眼眸,才明白,她沒有聽錯。
他說的是接她回家。
這主權意味十足的一句話,是出自他口中。
「我跟你沒有關系,你又有什么資格接我回家?」
「雲舒……」慕靖南剛要說話,突然喉嚨一陣腥癢,一手捂住嘴,他猛烈的咳了起來。
這一陣猛烈的咳嗽,他忍也忍不住。
一張蒼白病態的臉,咳得漲紅,額角上泌出了細密的一層冷汗。
「二少!」陳尋見此情景,心焦的要沖上來,慕靖南抬手,制止了他的動作。
好不容易緩過氣來,他才抬起頭,眸色黯然,失去了所有星輝,「雲舒,跟我回家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