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君儀欲言又止。

慕靖南兀自對著司徒雲舒道，「雲舒，你說說話好么？」

她緩緩搖頭，聲音低緩，「我沒事。」

她的腦袋，一點點的轉向他，那雙空洞的眼眸，此刻，已經聚焦。

關心則亂的慕靖南，全然沒注意到，只輕撫著她的臉，喃喃道：「沒事就好，你嚇死我了……」

「啊！」

小湯圓適時地喊了一聲。

慕靖南雙眸微紅，轉頭來訓斥他一聲，「湯圓，安靜。別吵你媽媽休息。」

被訓斥的小湯圓，躲進外婆懷里，尋求庇護。

委屈又可憐的小模樣，真真是讓人心疼極了。

「你別凶小湯圓。」司徒雲舒又護犢子了。

慕靖南已經見慣不怪了，她現在是個病人，慕靖南也不跟她計較，更不想惹她不開心，只好順從著她，「好好好，我不凶他。不凶他。」

「你在敷衍我。」

「我沒有。」

司徒雲舒一口咬定，「你的眼神告訴我，你就是在敷衍我。」

「我沒……」慕靖南回過神來，定睛一看，震驚當場！

他渾身僵硬，就連呼吸都下意識屏住了，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的眼睛，他見慣了她空洞沒有焦距的雙眼，此刻，那雙昔日空洞的眼眸，綻放出的光輝，令他感到炫目。

他顫抖著，抬起手，輕撫她的眼睛，「雲舒，你……」

司徒先生搖頭失笑，「剛才你母親的話還沒說完，雲舒她，已經能看到了。」

「真的么？」

血液因為激動而開始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