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里，茶香裊裊。

喬小諾站在門外，敲了敲門，「爺爺，是我。」

得到允許後，她才推門而入。

慕崇明提筆在寫書法，行雲流水的動作，一氣呵成，他頭也沒抬，「小糯米，過來。」

喬小諾走近了，因為心情的關系，聲音還有些悶悶的，「爺爺……」

「小糯米有多久沒練字了？」

喬小諾皺了一下漂亮的眉頭，「爺爺，我做錯什么了？」

小時候，每次做錯事，爺爺都會罰練字。

不像爸爸罰面壁思過，也不像麻麻揪耳朵，就罰練字。

她靜不下來，每次寫一會兒，就氣悶得扔開毛筆，弄得宣紙和自己臉上都是墨跡。

偶爾慕少璽也偷偷作弊幫她寫，爺爺有時候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當沒看出來那是慕少璽的字跡。

犯錯的次數多了，就練出了一手好字。

但心底里，還是不喜歡練字，對練字有抵觸心理。

當慕崇明這么問起的時候，喬小諾下意識的認為，自己是不是又做錯什么了，所以才要罰她練字。

慕崇明擱下筆，抬眸看她，清清淡淡一笑，帶著些許寵溺，「爺爺不是為了罰你。」

「……那是為什么？」

「陪爺爺練會兒字。」

「……我可以拒絕嗎？」喬小諾嘆氣。

當然是，不可以。

拿起毛筆的喬小諾，在宣紙上寫著蘭亭序，字跡自成一派，頗具風骨。

半個小時，她開始注意力不集中了，寫寫停停。

一個小時，她徹底坐不住了，擱下筆，皺著眉頭，軟綿無力的叫，「爺爺，可以了嗎？」

「這就是你的極限了么？」

極限？

那倒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