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身，仿佛置身於冰天雪地之中，冷得心慌。

更讓她心寒的是，爺爺對這件事的態度，「權宜之計？把我蒙在鼓里，眼睜睜的看著我傷心，看著我難過，難道這就是您的權宜之計？！」

從小到大，所有人都說，她喬小諾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慕家小公主。

她不僅僅是父母的掌上明珠，更是爺爺奶奶捧在手里的寶貝，當成眼珠子疼愛也不為過。

可最後呢？

諷刺……

真是諷刺。

「是，在這件事情上，是爺爺對不起你。」慕崇明仿佛一瞬衰老了，就連聲音都沙啞了起來，「小糯米，你要怨，就怨爺爺。楚城從始至終都身不由己，這件事，不能怨他。」

「我當然知道不能怨他！」喬小諾低吼，「所以，您告訴我，楚城現在在哪？我要見他！」

「……」

「我現在就要見他！」

「……」

「爺爺！」喬小諾聲音從齒縫中擠出來，「如果不想讓我恨你的話，就讓我見他。」

慕崇明哀嘆一聲，目光悠遠的看向落地窗外，「小糯米，你要做好心理准備。」

從官邸里出來，還是陽光明媚的天氣，越靠近墓園，天氣越陰暗。

烏雲沉沉，大有山雨欲來的趨勢。

喬小諾步伐沉重，耗盡全身力氣，才走到楚城的墓碑前。

墓碑沒有墓志銘，只有簡簡單單的楚城二字，照片里，他身著制服，眼神清明且安定。

那是一種她完全沒看到過的正義英氣。

在她記憶里的楚城，是溫柔的，溫柔到了極致。

這樣的楚城，她從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