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了。」

他推門而入，她已經穿好衣服，乖乖坐在床上，張開雙臂等他抱。

幾不可聞的嘆息一聲，他認命的俯身將她抱了起來，「先刷牙，再洗臉，然後你抱我下樓吃早餐。」

「嗯。」

喬小諾歪著腦袋，濃密的長睫輕輕眨著，「你為什么不看我？」

「……」

「我不美么？」

「……」

「地板有什么好看的，別看了，看我。」

蘇離把她抱到盥洗室，剛要把她放下來，便想起她剛才說的，走不了路。

於是，他耐心的問，「能站好么？」

「如果我說不能的話，你是不是要幫我刷牙？」

「不是。」

「好吧，那我能站穩。」

喬小諾說完，蘇離便迅速的把她放了下來，那速度，快得讓她咋舌。

他是不是早就想放下她，不想抱她了？

當初在一起，哪一次事後的第二天醒來，沒有溫存的？

怎么現在，待遇就變了？

沒有溫存就算了，還不想抱她……

這就不能忍了。

喬小諾站著沒動，精致的下巴微微一抬，示意他，「我手臂好酸，你幫我擠牙膏。」

他依言照做。

喬小諾又說，「接水。」

他照做。

溫軟的聲音，染上幾分慍怒，「你這么聽話，那就幫我把牙也刷了吧。把臉也洗了。」

「喬小諾。」蘇離終於抬起眼簾看她了。

那一眼，有深深的無奈，有未知的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