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倦臉色黯然，眸底的星光，一瞬湮滅，「遇深，你說人是不是就都犯賤？明知道沒有希望，卻還是不肯死心？」

「是。」

「喝一杯？」他提議。

凌遇深瞥向他的雙腿，「腿不想要了？」

「掃興。」宋倦躺下去，拉高被子蓋住自己。

不一會兒，逐客令從被子里傳來——

「我要睡了，出去把門帶上。」

凌遇深失笑，坐了一會兒才起身離開。

陸焰在一樓等電梯，電梯門打開，里面的人出來，他低頭准備進去。

「小滿。」

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他倏地抬起頭，一臉驚喜，「遇深哥，你怎么在這？」

「來看朋友，你這么晚來醫院，是陪阿姨么？」

陸焰搖頭否認，「不是，我是來陪我爸的。」

「叔叔怎么了？」

「應酬喝多了，胃病犯了，這不，醫生直接讓住院兩天觀察觀察。」

凌遇深拍拍他的肩，「叮囑叔叔照顧好身體。」

「叮囑千百遍了，但是工作的事，有時候真的沒辦法，推也推不掉。要是你跟我姐……」

意識到自己在說什么的陸焰，立即閉嘴，不安的看向凌遇深。

發現他神色淡然，薄唇噙著笑，一副沒聽懂的樣子，他才暗暗松了一口氣。

不曾想，凌遇深卻緩緩道，「小滿，以後這樣的話不要說了。」

「遇深哥，我……」陸焰歉意地低下頭，「我只是感嘆一下，如果你跟我姐姐還在一起就好了，有你能幫忙一起分擔。這話，我也只在你面前說說，我有分寸的。」

「可是，我跟你姐姐已經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