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姿筆挺,頎長的身軀更是給人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只是那英俊的臉上,神色稍顯清冷。
「不了。」緋色的薄唇輕啟,「不方便。」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確實不方便。
陸眠松開門把,率先往室內走,「進來吧,我們談談。」
沒有給他任何商量的余地。
房間里暖氣很足,陸眠開始感覺渾身發燙,這是生病的前兆。
她像是虛脫一般,坐在沙發上,順勢把他的西裝外套放在一旁,只穿著浴袍,腦袋微微後仰。
她不怕生病,只是害怕吃葯。
一想到這個問題,頭就更痛了。
凌遇深到底還是進來了,反手把門關上,在她對面的沙發坐下。
燈光下,她的臉色有些不正常的紅暈,不知道是剛才凍著了,還是現在暖氣太熱給熱紅的。
陸眠把雙腿放到沙發上來,找了個舒服一點的姿勢,靠著,「你考慮清楚了是么?」
「什么?」
「我之前給你的建議,你考慮清楚了是么?」
凌遇深薄唇微抿。
陸眠垂下眼睫,聲音軟綿而無力,「從你接電話開始,到你答應去警局接我,我已經默認你考慮清楚了。」
她抬眸,看到男人英挺的眉宇皺了皺,她呆滯了幾秒。
皺眉代表什么含義,她想,沒人比她更清楚。
越是細微的反應,越能反應人心。
驀地,自嘲一笑,「是我強人所難了。那個變態沒說錯,像我這種……不會有人肯娶的。」
陸眠站起身,往主卧走去,「走的時候記得帶上門,今晚,謝謝你了。」
關上門,陸眠靠在門背上。
身子無力的緩緩下滑,直至跌坐在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