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上的血跡,已經干了。
陸眠用指腹擦拭干凈,才不緊不慢地說,「只是想謝謝你而已,如果不是你及時送我來醫院,我可能就死翹翹了。那個變態要是知道我死翹翹,一定會特別開心。」
她抬起頭,一字一句,「我不想讓他開心。」
凌遇深已經轉身,「沒什么事的話,我先走了。」
「等等!」
陸眠再次叫住了他。
他頓住腳步,沒有轉過身來,更沒有回頭。
陸眠也不知道出於什么心理,或許是心里堵吧,便直接道,「你跟那個相親對象,了解得怎么樣了?」
「……」
「短時間內,一定了解不全面吧?」
「……」
「與其舍近求遠花時間去了解別人,不如選我啊。」陸眠掰著手指頭,「反正我們彼此了解,省了了解的過程和時間。直奔主題不好么?」
凌遇深邁步離開。
他走得毫不猶豫,背影一如既往的冷漠。
陸眠沒有去追,不是不想,而是知道,追出去結果也是一樣。
正如她所說,他們彼此了解,雖然不敢說百分之百了解他,但他此刻的離開,表示什么,陸眠知道。
他待人溫和有禮,實則是疏離,以禮貌的態度,拉開彼此之間的距離。
無形之中,他建立起了一道結界,旁人無法跨越,他也不會主動出來。
護士很快就進來,看到陸眠的手,頓時就生氣地道,「你怎么不好好躺在床上輸液?」
「哦。」陸眠轉身回去躺下,沖護士眨了眨眼,「我躺好了。」
護士:「……」
真是又氣又無奈。
護士把吊瓶和針管收拾走,又重新拿了吊瓶和新的輸液針進來給她輸液。
燒還沒完全退,陸眠躺在病床上,昏昏沉沉的又睡了過去。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陸眠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睜開眼,發現自己滿身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