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一窒,陸眠猛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
「啊!」陸眠受到了一萬點傷害,雙手捂住腦袋,發出來自靈魂深處的拷問,「我的衣服呢?!」
她的衣服呢?
去哪了?
徹底被她吵醒的凌遇深,睜開了眼,初醒時的他,漆黑的眼眸略顯迷離,嗓音也格外的低沉沙啞,他一手撐著床,坐起身,被子順著他堅硬的胸膛緩緩滑下,「你鬼吼鬼叫什么?」
「你還好意思問!」陸眠扭頭,眼眶紅紅的盯著他,「你個禽獸!」
凌遇深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誰禽獸?」
「你!」顫抖的食指,指著他的鼻尖。
凌遇深瞥了一眼她的手,抬手一抓,從自己眼前拿開,「你的衣服,不是好好穿在你身上么?」
「我說的不是睡衣!是我昨天穿的衣服!」
「脫了。」他姿態慵懶,疲倦地用指腹一下又一下的按著額角。
「誰……脫的?」
凌遇深抬眸,饒有興致的望著她滿是驚恐的臉,嗤笑一聲,「除了我,還能有誰?」
「嗚嗚……你禽獸!」陸眠拿起枕頭就往他身上打去。
一陣胡亂的打,凌遇深一把奪走枕頭,扔下床,扣住她的雙手,反剪在身後。
「你干嘛,放開我!」
「鬧夠了么?」凌遇深昨晚根本沒睡好。
她就不是個睡姿乖巧的人。
一晚上,在他懷里鬧騰。
不是踢人,就是抓人。
腿還特別喜歡搭在他腰上,放下去一會兒,就又搭上來。
一會兒樓著他的脖子,一會兒又摟著腰,鬧騰得讓人沒法睡。
困倦讓他無心無力爭吵,只想再休息一會兒。
陸眠紅著眼眶,聲音染上了濃濃的委屈,「你說我無理取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