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遇深在她一側的沙發坐下,抬手解開襯衫袖扣,「女人的心思,真是難猜。」
「你還怪我?」陸眠鼓著腮幫子,「你看看現在幾點了,我催你回來有錯么?反倒是你,大晚上不回家,也不知道在外面鬼混什么。」
聽到鬼混兩個字,凌遇深驀然笑了起來,不敢置信地挑眉,「鬼混?我?」
「誰知道你們男人的劣根性會不會突然發作。」
翹起一條長腿,凌遇深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打算進行一番長談,「什么劣根性,你說說。」
「比如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啊。」
凌遇深指尖在膝蓋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叩,「還有呢?」
「比如喝多了,酒後那什么啊。」
「嗯,繼續。」
「比如應酬需要啊,客戶喜歡女人,投其所好陪著一起去玩啊。」
掰著手指頭,數了三個,陸眠想了想,准備想出第四個來,凌遇深已經沒耐心聽她繼續說下去。
「你跟我在身邊,有多久?」
「什么?」陸眠詫異看向他。
男人的目光,漆黑深邃,像是深不見底的深淵,莫名的讓她有些發憷,下意識地屏息,凌遇深唇角輕扯,似笑非笑地問,「跟在我身邊當秘書,至少有一年吧?那一年的時間,我是怎樣的人,應酬是怎樣的,你不清楚?」
陸眠無言以對,好半晌,才囁喏蹦出一句,「那是以前,人都是會變的,誰知道現在你還是不是這樣。」
以前他愛她,現在她可不敢確定。
再說了,當初甩了他,他分明是生氣的。
他家世好,相貌好,追求者前赴後繼,陸眠可不會天真的以為,他一直沒交女朋友,在等她回頭。
「那你認為我現在是怎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