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眠大喊一聲,「老公!」
推開門的動作一頓,下一秒,凌遇深堅定地走出家門。
「你別走,等等我啊老公!」
陸眠無所謂丟人不丟人了,佣人沒聽沒聽見對她來說已經不重要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把他哄回來。
他又不是不知道外面現在冰天雪地的,他一個受傷的病人,外套也沒穿,就穿著這點單薄的衣服,別說出去透氣了。
剛出門,氣還沒透就先凍死了。
大喊一聲之後,她拿出八百米沖刺的速度,一鼓作氣沖到他身後,死死拉住他的手臂。
「你,你先別走,等我。」
半彎著腰,她用力喘氣。
凌遇深站著,高大的身軀宛如筆挺的小白楊一樣,一眼都沒看過來,不冷不淡的語氣,「等你干什么?」
「等我陪你呀。」
「不用。」
不用不用,又是不用。
陸眠都聽膩了這兩個字,趁著電梯來之前,她繞到他面前,雙手叉腰,仰著腦袋問他,「你到底在生什么氣?我答應你會盡量陪你照顧你,只不過是去公司交代點事而已,這不是馬不停蹄回來陪你了么?」
「工作重要,不用你陪。」
「說什么氣話呢。」陸眠抱著他的手臂,輕輕搖晃,也不敢用力,深怕牽動他的傷口,他痛她會心疼的,「外面可憐了,我剛從外面回來,你又冷冰冰的跟我說話。不怕凍死我呀?」
垂眸,瞥她一眼,不語。
陸眠知道,人生病的時候是很脆弱的,情緒多變也是可以理解的。
這是她老公,她不寵著,誰寵著?
「好啦,我們進去吧好么?可別把身體凍壞了,我會心疼的。」
「不。」凌遇深看著不斷跳動的數字,電梯快到了,「我下樓透氣。」
深吸一口氣,陸眠閉了閉眼,再睜開,「凌遇深你夠了啊,別作了。你再無理無腦,我……我就……」
「就怎樣?」
「我就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