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受傷以來,他算是摸清楚了陸眠的脾氣,一般而言,順著她總沒錯。
她就是一朵溫柔的解語花。
若是逆著她,那抱歉,解語花隨時變成霸王花,那凶神惡煞堪稱母老虎的一面,立即出現。
非得把他批評得面露悔意不可。
「我沒忘,可是視頻會議還沒結束,我……」
「你什么你?是身體重要還是你的會議重要?我可是答應了媽要好好照顧你,你要是再出點什么事,我怎么向媽交代?」
別說是他媽了,恐怕就連她媽媽都要揍她。
這次當著雙方母親的面,英雄救美,陸眠敢輕易懈怠嗎?
凌遇深嘆氣,放下手,「好吧,你說的算。」
她下巴一努,示意他:「喝湯。」
抬起手,拿起湯匙,凌遇深作勢低頭喝湯,不曾想這一動作牽扯到了背上的傷口,痛得他俊臉微白。
隱約可聞倒抽冷氣的聲音。
陸眠更生氣了,「你看吧,我就說你不能長時間辦公,偏不聽話。」
不能靠背,他坐在椅子上只能挺直背脊,一坐就是一下午。
這消耗的體力姑且不論,長時間如此,肌肉酸痛是必然的,再加上他背上的傷。
陸眠千叮嚀萬囑咐,都沒用,他不聽。
「老婆。」凌遇深抬眸,磁性的聲線,低柔地叫她。
滿腔怒火,嘩啦一下,被一盆水熄滅。
沒好氣地白他一眼,「又裝可憐。」
「沒裝,是真可憐。」
「好啦,我喂你。」陸眠接過他手里的湯匙,一口一口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