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輕觸屏幕，錄音播放——

「媽，相信我，我娶她只是為了利益。她當初怎么對我，不用你提醒，我還記得。放心吧，跟我結婚，只是她痛苦的開始。」

「難道，你是為了報復她？」

「是。」

「可再怎么報復，也用不著犧牲自己的婚姻啊。」

「雖然現在都提倡男女平等，可我們心里都明白，並不是完全的平等。世俗的偏見，還是存在的。二婚的男人和二婚的女人，在外人眼里，誰更掉價一些？」

「當然是她掉價。」

錄音到此戛然而止。

凌夫人和凌先生面有菜色，如果說剛才他們還想著挽回些什么，那么現在，錄音一出，一點挽回的幾率都沒了。

「阿姨，聽清楚了么？」陸眠唇角含笑，聲音溫溫柔柔的，一點也不像是當事人，反而像個局外人，不悲不喜，平靜得可怕。

聽到錄音里自己的聲音，凌夫人瞬間想到當初在醫院的那一幕。

這是誰錄下來的？

她看向凌遇深。

凌遇深的目光，一直落在陸眠臉上，今天的她，著實讓她刮目相看。

從前那個會撒嬌會哭鬧的陸眠，好似一夕之間，蛻變成了另一個無堅不摧的陸眠。

「你呢，聽清楚了么？」陸眠回望他。

凌遇深薄唇微勾，「聽清楚了。」

「是你們兩位的聲音，沒錯吧？」

「沒錯。」

陸眠滿意了，雙手合十，「很高興我們意見達成一致，現在你跟我走一趟吧。」

「去哪？」他眸色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