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早就該說了,考慮到她情緒不穩定,凌遇深一直沒告訴她。
很多事,不知道從何說起。
他甚至不知道,現在提起過去那些事,還有沒有意義……
但關於白雪的事,他想解釋清楚,哪怕她生氣也好,也不能讓她一直誤會下去。
文件不少,他抽出一沓,抬起頭看著喝水的她,她漫不經心的樣子似乎對這些並不感興趣。
「這是病例,你可以先看看。」
陸眠沒伸手去接,說實話,她並不感興趣,事已至此,就算解釋得再多又怎樣,傷害已經造成是無法磨滅的。
不會因為他的解釋,就能讓她之前受到的那些傷害煙消雲散。
「看看吧。」凌遇深嗓音低啞了幾分,「不是想讓我滾么?你看完,聽我解釋完,我就滾。」
語氣極其卑微。
不像是會從他嘴里說出來的話。
陸眠放下水杯,接過病例,這是他的病例,時間……是在綁架事件發生後不久,她離開a國的那天。
陸眠臉色微變,翻看了一會兒,又繼續翻下一份病例。
這是他酒精中毒的病例。
還有一份,是林綿綿的,病例上寫著,摘除一只腎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