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寧倏地抬起頭,一雙如貓兒般的杏仁眼,水汪汪地盛著驚恐,「對不起恩人……」
「道歉有用要警察干什么?」
「那……你打我吧。」
稚寧默默地伸出了自己的手心。
腦袋垂得低低的,像是犯了錯的小學生,到教室後排接受老師打手心的懲罰。
慕少璽冷哼一聲,她認錯倒是快。
改了么?
狹長的眸子微眯,目光定格在她腳上,被他盯著,稚寧有種很不安的感覺,腳下意識地往後縮。
「肚子不痛了?」
「啊?」她茫然抬頭。
惹來他不耐的重復,「肚子不痛了么?」
像是被按下了疼痛的開關,稚寧捂著肚子,臉色微白,「剛才摔了一跤,你這么一說,確實痛。」
慕少言:「……」
白痴!
十分鍾後。
快速洗了個澡的稚寧,穿著浴袍出來,慕少言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修長的手指,端著高腳杯,輕輕搖晃。
醇厚的酒香,在空氣中擴散。
「恩人,你還生氣嗎?」
「坐下。」
「哦。」稚寧乖乖到沙發坐下,手掌擱在膝蓋上。
一副等著停訓的標准姿勢。
「去哪了?」慕少言抿了一口酒,語調輕慢。
他此刻的神色冷峻,稚寧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幾次張口欲言,卻又閉上了嘴。
「去做壞事了么,不敢說?」
「不是。」腦袋垂得更低,「是我的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