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舍，時間還是向前走。

宴會結束，尹幼熏喝了不少，臉蛋粉紅，目光迷離，「少言，我今晚表現得還好么？」

抓住他的袖子，輕聲問，「有沒有給你丟臉？」

「你做得很好，謝謝你幫忙。」

「應該的，我們之間不要這么客氣。」鼓起勇氣，她開了口，「其實，你也了解，我這幾年才回國……所以參加這些宴會比較少。為人處世，接人待物這方面，還是不太有經驗，以後還有這樣的機會，你能不能讓我陪你，也好讓我有機會繼續鍛煉自己，積累經驗？」

慕少言覺得這個要求並不過分，便應下了，「好。」

酒精已經上頭，達到目的的了，尹幼熏心滿意足地閉上眼小憩。

……

稚寧一直沒睡，等到了十二點，終於聽到院子里傳來了車子熄火的聲音。

她坐不住，起身便往外跑。

剛下車，就看到一道纖瘦的身影朝他飛奔而來。

慕少言停下腳步，等她來到自己面前。

距離他還有兩步距離的時候，稚寧一個急剎，停了下來。

氣息微喘，眼里帶著細碎的笑意，「恩人，你回來了！」

她一雙杏眼格外好看，清澈時如明溪，尤其是此刻，閃爍著細碎的光芒，別有一番驚心動魄的美。

慕少言抬手，敲她腦袋，「幾點了，怎么還沒睡？」

「我不困，等你嘛。」

「不聽話。」

稚寧吐了吐舌頭，沒敢反駁，她往前挪了一步，「我聞聞，喝了多少酒？」

「聞得到么？」慕少言噙著笑，低頭看她，「要不要再靠近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