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金屬打火機竄出火焰，點燃了他叼在嘴里的煙。

他深吸一口，白色煙霧輕輕裊裊騰空升起。

尼古丁的味道，在空氣中擴散。

稚寧不敢看他，忐忑不安，又覺得羞澀得無地自容。

一支煙過半，慕少言才抬起眼簾，嗓音低沉，微冷，「你跑什么？」

「我……」

「說。」

稚寧懊惱不已，「我尷尬，待不下去了。」

「已經發生的事，你尷尬能解決么？跑得了一時，你跑得了一世么？」

「……」稚寧不語。

「逃避永遠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她抬起頭，弱弱的頂嘴，「逃避雖然可恥，但有用！」

慕少言一口煙，差點嗆在嗓子眼，沒好氣睨她一眼，那一眼，威懾力十足。

她飛快低下頭，眼觀鼻鼻觀心，一副乖寶寶的樣子。

「你覺得自己沒錯是么？」

「錯了，大錯特錯。昨晚就不該喝酒……」稚寧嘀嘀咕咕，「也不對，我昨晚壓根就不知道那是酒，還以為是飲料呢。我要投訴酒店，哼。」

「自己沒注意看，還怪酒店？」

稚寧：「……」

「稚寧，抬起頭。」他低沉的嗓音，帶著不容置喙的霸氣。

稚寧不敢不從，猶猶豫豫，最後還是抬起頭看向他。

他眉目柔和，嗓音也低柔了些許，「昨晚發生的事，我並沒有介意，相反，我很享受。」

她的臉，在他目光下，一點點紅了起來，粉紅一直蔓延到了耳根，脖子。

慕少言唇角微勾，又道，「我喜歡你，你應該感覺得到。稚寧，現在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你要不要跟我在一起，做我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