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坐跳樓機，她只好告訴他，「其實有個秘密，我一直沒告訴你。」

「說來聽聽。」

「我早就喜歡你了，只是沒告訴你而已！」

慕少言：「……」

就這？

「還有么？」

稚寧驟然清醒，倏地抬起腦袋，眼神直勾勾地盯著他，「不是你說的，一個秘密交換，就可以不玩跳樓機的嗎？」

「我有說一個秘密么？」

「是你說什么秘密都可以的！」稚寧氣憤地跺腳，「我已經告訴你我的秘密了，你怎么能說話不算話！」

慕少言眉梢微挑，「我對你的秘密不滿意，換一個。」

「你……」

稚寧氣得一張小臉通紅，卻又拿他沒有一點辦法。

「走吧。」慕少言攬著她過去落座。

「啊……」稚寧崩潰大叫，淚灑當場，「我都說了害怕，你怎么還這樣。你到底喜不喜歡我，你怎么這么討厭呢，我恐高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已經松開他，雙手捂住臉，眼淚從指縫中溢出。

慕少言喉結滾動，薄唇緊抿著，怔怔看了她一會兒，才擁著她，低下頭哄著，「別哭了，稚寧。不玩就不玩，我不勉強你。」

「你討厭！」

稚寧推開他，轉身就跑。

「稚寧！」

慕少言追了上去。

一路跑出了游樂場，稚寧站在路邊，越想越委屈，索性蹲下來放聲大哭。

追出來的慕少言，看著蹲在路邊，縮成小小一團的稚寧，心都被揪緊了，她哭得傷心，絲毫不顧及面子，任由路人圍觀。

在她身邊蹲下，慕少言摸著她的腦袋，妥協了，「抱歉，稚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