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寧趴在他懷里,有些窘迫,她也不想哭的,是眼淚它不受控制。
腦袋深深埋進他懷里,吸了吸鼻子,聲音帶著可憐兮兮的鼻音:「本來我不想哭的,誰讓你吻我。」
「不是你讓我吻別的么?」慕少言哭笑不得,這小混蛋還怪起他來了?
「不管,就是你的錯。」
她無賴到底。
慕少言拿她沒轍,靜靜地抱了一會兒,「真不跟我走?」
「不跟。你出差,我好不容易清閑一點,才不要跟你一起走。」
頓了頓,她臉紅紅的,揪著他的襯衫,羞於啟齒:「我腿和腰現在還酸著呢,給我放幾天假吧。」
慕少言笑了。
很愉悅的笑。
稚寧趴在他懷里,能感覺到他胸膛的震動,她惱怒地抬手打他,「不許笑!」
慕少言時間不多,短暫的擁抱後,便離開了。
沒讓稚寧送,怕她會哭。
上車後,慕少言一手支著額角,神色復雜。
有時候,他也很糾結。
一方面希望她堅強,能夠獨擋一面。
一方面又不希望她堅強,堅強意味著長大,意味著生活的磨難會發生在她身上。
就如現在,他明知道她不堅強,明知道他離開後,她會一個人偷偷躲在被子里哭。
他也想把她抱在懷里哄,讓她不要哭。
就在那時候,他想放棄,不想讓她堅強,不想讓她學著自己長大。
她無需長大,因為有他會護著她。
……
慕少言離開的第一天,稚寧在桃花源休息了一天。
渾身酸軟,躺了一天,情況才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