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便被他緊緊攥住。
力道很大,稚寧驟然吃痛,皺起了眉頭,小小聲的痛呼,「痛……」
男人絲毫沒有松開她。
仍舊攥住她的手腕,不許她碰臉。
她只好低下頭,在他耳邊小聲說,「恩人,是我,稚寧啊。我給你擦一下臉,好不好?很快就好了,你先松手,好不好?」
也不知道他聽到了沒有,僵持了一會兒。
緊緊攥住她的那只手,居然松開了。
稚寧收回手,纖細皓白的手腕上,赫然出現一圈指印,她抿了抿唇,有些委屈。
拿起毛巾,繼續給他擦臉。
「糟糕!」
猛然想起廚房里還在煮著解酒湯,稚寧扔下毛巾,匆忙跑下樓。
蹬蹬蹬跑進廚房,便聞到了一股焦味。
拿起鍋蓋一看,解酒湯已經燒干了,鍋底都糊了。
急急忙忙把火關掉,她懊惱地扶額,只好重新再煮一碗。
煮好,已經將近凌晨五點了。
強忍著困意,她端著解酒湯上樓。
卧室里,他依舊保持著她下樓時候的姿勢,一動沒動。
呼吸有些沉,酒氣依舊濃重。
她跪坐在他身邊,拿著湯匙,一勺一勺的喂他喝。
晨光熹微。
慕少言感覺胸口有些悶。
睜開眼,一低頭,便看到趴在她身上睡著了的稚寧。
她側臉趴在他胸膛,臉蛋的揉擠壓得肉嘟嘟的,有些可愛。
眼下的青灰,異常明顯。
他試著動了動,剛動一下,她就不安地皺眉,手也同時攥緊他的睡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