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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

張嫂說完，慕少言便大步流星地上樓了，直奔卧室方向。

推開門，入眼便是被子下隆起的一小團，依稀可見被子下的她，身子蜷縮著的模樣。

反手把門關上，動作很輕，怕驚擾了熟睡中的她。

午餐都沒吃，急忙趕回來，慕少言在床畔坐下，忽然，他目光一凜。

微微俯身，指腹在她眼角處輕輕一撫。

摸到了濕潤的淚跡。

哭過了？

「稚寧。」他低聲叫她。

稚寧其實沒睡著，只是不想睜開眼罷了，誰知道他突然坐下後，又突然摸了她的眼角。

在他進來之前，她確實情緒失控，一個人在被子里偷偷掉眼淚。

萬萬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回來，更沒想到的是，會被他發現。

眼下，裝睡是裝不下去了。

她只好把眼睛睜開，四目相對的一瞬間，慕少言能夠清晰看到她眼里的委屈。

她很快就掩飾好自己的情緒，如果不是他剛才看得真切，恐怕會以為自己誤會了。

「你怎么回來了？」這個點，他難道不是應該在公司，跟林小姐一起甜蜜共進午餐么？

剛哭過，她的聲音里不可避免的染上了鼻音，本來模樣就夠委屈了，偏偏聲音還雪上加霜。

聽起來，更像是一個受了莫大委屈的可憐包。

稚寧不知道的是，她此時此刻的模樣，看起來多么的有破碎感。

慕少言溫熱的手掌，覆上她的臉，「為什么哭？」

他聲線磁性，一旦溫柔起來，足以讓人溺斃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