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水，淋在身上，慕少言才想起，自己有個會議。

從浴室里出來，他系著浴袍要帶，剛拿起手機吩咐陳秘書會議挪後，客房就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

稚寧只是試探性的敲了一下門，她也不確定他有沒有睡下，聽到應答聲，她還是推開了門。

「你還沒休息嗎？」她似乎有所顧忌，並未進來，只是把腦袋探了進來。

「准備了。」

慕少言眉梢微挑，「有事？」

「沒事，就是想看你睡了沒有，你快點睡吧。」稚寧指了指他的眼睛，「里面都是紅血絲。」

慕少言自己倒沒注意，只是長時間沒合眼，眼睛比平時都要干澀。

他頷首，應道：「好。」

「那你休息吧，我不打擾你了。」

稚寧腦袋一縮，就把門關上。

聽到她走遠的腳步聲，慕少言才躺下。

手機調至靜音，他確實需要好好睡一覺。

…

這一覺，足足睡到了日暮。

睜開眼，慕少言有一種不知身在何處的茫然，半晌，他才捏著鼻梁，坐起身來。

意識漸漸歸位，他想起了，是稚寧挽留他在這休息的。

起身，下床。

樓下，比起以往都要熱鬧些許。

稚寧想，他睡到現在還沒醒，大概到晚餐的時候才會醒。

不如晚餐也留在這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