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言安靜的凝了她半晌。
一直等不到他開口,稚寧只好抬起頭,說實話,事情到了這地步,她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最大的受害者,就是他和林知暖。
而她……這個罪魁禍首,昨晚的記憶都沒有了。
千錯萬錯都是酒精的錯。
「還有什么要說的?」慕少言不緊不慢地摩挲著脖子上的吻痕。
昨晚的她,確實嚇到他了。
無論他怎樣推開,她都永不氣餒地撲上來,對著他一通啃。
啃到最後,自己累了,翻身一躺,就呼呼大睡。
他自然不可能趁人之危,現在好不容易關系緩和一點,能見見面,一起吃吃飯,已經實屬不易。
若是再發生點什么實質性的事,一定會讓她覺得他不君子。
趁她喝醉占她便宜。
「雖然很抱歉,但我不知道該怎么彌補你才好。」
稚寧真的很頭痛,尤其一想到他剛才還撒謊的樣子,那一副明顯不想提起昨晚的事的模樣,她不由得暗罵自己禽獸!
怎么能仗酒行凶呢!
慕少言:「……」
什么意思?
知道錯了,但沒辦法彌補?
他是商人,從不做虧本買賣。
這件事,沒這么容易揭過去。
「一開始我是打算當做昨晚什么都沒發生,可是,你既然發現了,那就沒辦法假裝什么都沒發生了。」
慕少言嘆息一聲,英挺的眉宇間,頃刻間籠罩著一層薄薄的憂愁。
稚寧腦袋低垂,不敢吭聲。
都怪她。
眼力太好,要是她沒看到吻痕,說不定還真能當做什么都沒發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