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是找機會從他辦公室逃離,說要透透氣,她肯主動說話,慕少言已經很開心,便讓一個女秘書陪她去透氣。
稚寧極力反對,「我是人,不是犯人,用不著讓人跟著吧?」
正在批示文件的慕少言,聞言,俊臉閃過絲絲錯愕,短暫的幾秒過後,他抿了抿薄唇,放下手中的鋼筆,情緒幾番變化,最終化為一聲自嘲的輕笑。
「是不是我現在做什么,在你眼里,都是想監視你?」
稚寧不置可否。
「你不熟悉公司,讓秘書帶你去,她就回來。你不願意的話,也沒關系。」
他垂下眼簾,淡淡的說完,便繼續低頭批示文件。
沒有再說一句話。
站在原地,稚寧看了看他,她也知道自己的話很傷人,他只是為了她好,而她呢?
用最大的惡意揣測他,傷他的心。
這樣的自己,就連她自己都感到厭惡。
她怎么就變成這樣了呢?
轉身,頭也不會的往外走。
逃也似的離開。
空中花園很大,綠植花卉都經過精心的修剪,極具觀賞性和藝術價值。
白雲就像一朵朵柔軟的棉花糖,點綴在湛藍的天空上。
稚寧坐在長椅上,憂郁地眺望遠方。
她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唯一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她一定會變成自己最討厭的模樣。
在之後的相處中,她會更不可理喻,更無理取鬧,會造成彼此間更多的摩擦和爭吵。
她想逃,他想挽留。
不雅視頻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成了她難以跨越的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