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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慕少言上樓洗澡的時間，蘇煙也抱著小白上樓，回他的兒童房。

母子倆在床上玩了一會兒，她躺下讓小白趴在她身上，她的手輕撫著小白的背，柔聲給他講故事。

小家伙很快就睡著了。

等他睡熟，替他掖好被角，蘇煙才輕手輕腳離開兒童房。

樓下，已經洗好澡的慕少言，穿著睡袍。

坐在沙發上，長腿閑適地交疊，手中端著一杯紅酒，面有郁色的淺酌著。

從蘇煙的角度看去，他眉頭緊蹙在一起，似有濃稠得化不開的愁緒。

究竟是什么事？

她很好奇。

能讓他如此煩心的事，一定是大事。

「少言哥哥。」

慕少言回神，迷離的眸子，逐漸清明，他轉過頭來，沖她微微頷首，低聲道：「小煙，過來坐。」

「好。」

在他對面沙發坐下，蘇煙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抬眸打量他，「小白睡著了，你想跟我談什么，現在談吧。」

他修長的手指，把玩著高腳杯，眼眸微斂，好半晌，都沒開口。

蘇煙等了又等，還是沒等到他開口，歪著腦袋，瞅著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這幅表情，我很好奇啊。到底是什么事呢？」

「小煙……」慕少言欲言又止。

看向她的目光，格外復雜。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他看著自己的目光，帶著點兒愧疚？

愧疚？

抿了一口水，蘇煙給自己壓壓驚，一定是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