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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真是好啊！」

冷月見笑得瘋顛，身子左右搖晃，手緊緊攥住被子，手背青筋全都暴起。

突然，她伸手朝著他撲來，那雙手目的很明確，直奔他的脖子。

手還沒觸碰到他，就被他反手扣住手腕，身子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給狠狠甩了出去。

「啊！」冷月見痛叫一聲，難受得蜷縮在地上。

饒是如此，她也不肯服輸的死死盯著他，一字一句，從齒縫中擠出來。

「如果我不簽呢？」

「不簽就永遠呆在這吧。」

慕少謙耐心不多，說完就直接轉身，剛邁出一步—

冷月見多手，用力抱住他的腿，拽著不放。

低頭，慕少謙冷凝俯視。

「撒手。」薄唇吐出冷冰冰的兩個字。

無情。

不耐。

冷月見深吸一口氣，她不想永遠呆在這里，不想一輩子就這么毀了。

所以，她想都沒想到，猩紅著眼，聲音顫抖而破碎—

「我簽。」

…

慕少謙辦事效率很高，冷月見簽字後的半個小時，離婚證救送到了她手上。

捧著那本嶄新的離婚證，冷月見又哭又笑。

「哈哈哈，結束了！我的一切，徹底結束了……」

慕少夫人，慕家，所有的榮華富貴，都沒了。

她所有的榮耀，全都沒有了。

曾經煞費苦心得來的一切，就像是鏡花水月。

夢醒了，一場空。

……

冷楓父親車禍重傷，醫院下達了兩次病危通知書。

冷冰冰的急救室門外，他一個人孤零零站著。

像是一座僵硬的雕塑。

一動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