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即興吵架(2 / 2)

未來天王 陳詞懶調 2242 字 2020-07-08

除此之外,還有那一手彈奏技巧,方召這小子從哪里學來的?自學,還是拜在名師門下?

納緹伍茲就不說了,延洲無影手,大師級的人物,提起古式電吉他,就沒人不知道這位的,曾經很多大牌歌手還親自找上門來請他合作。

但是,方召?演奏的技藝竟然同樣嫻熟之極!

以前在古式樂器圈子里有聽說過這位嗎?更令人詫異的是,他才多大?!

周圍的保鏢們看方召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尤其是跟著納緹伍茲時間更久的人,就算聽不懂,也不妨礙他們得知一個結論——這小子厲害啊!竟然真能跟納緹伍茲正面對上!

納緹伍茲的臉色也不似剛才那般陰沉,目光卻越發銳利,面色因為激烈起來的彈奏而漲紅,兩腮的肌肉顫動著。

見狀,安保隊長和房間里的保鏢們暗道:老板情緒不太穩啊,要發飆了?

他們剛這么想,就見納緹伍茲身體一晃,猛地站了起來,仿佛一只被惹怒的猛禽,雙目都噴發著火光,速彈的力量在這一刻全力爆發!

在納緹伍茲鷹一般銳利的目光逼視之下,方召泰然站起身,毫不示弱地回以更快速更激烈的一段樂句。

空氣中仿佛有無數看不見的鋒利刀刃,樂句如暴雨般傾瀉!不算太大的房間內,仿佛掀起了一場無形的颶風!

安保隊長感覺自己仿佛聽到了大海憤怒的咆哮,聽到了高高掀起的海浪撞到堅硬岩壁之後散裂的聲響。

房間里的其他人,都目瞪口呆看著這兩個像是已經陷入瘋狂的彈奏者。

飆琴的速度還在提升,那兩人,像是兩台功率強勁的脫離了控制的機器,彈奏出的樂聲急促且暴力,房間里的溫度都要跟著升高幾度。

納緹伍茲漲紅的臉上,面部都已經扭曲,像是陷入瘋狂。

對比之下,方召除了手指風一般的彈奏之外,顯得要平靜很多,當然,這種平靜只是看上去而已。

高速運動的肉眼難以捕捉的手指之下,不是網絡上那些跟風的小青年們亂彈一氣的混沌一般的傻快,仍然能聽出律動,如此速度之下還能准確地運指,可見技藝之高!

這功力!

房間內,除了彈奏的兩人之外,其他人都化為石雕一樣,僵硬地站在那里一動不動,有種動一下就會被高溫燙傷般的錯覺,連呼吸都忘了。

好在這種窒息的氣氛並未持續太久,在方召又一次暴風般的彈奏之後,納緹伍茲沒再繼續,而是抱著吉他站在那里,呼呼地喘氣,面上的瘋狂之色已經消失無蹤,看向方召的目光閃亮,沒有陰沉,沒有憤怒,純粹帶著一種激動的喜意。

「哈哈哈哈哈!」

納緹伍茲甩了甩面上流動的汗珠,大笑起來,仿佛一個好戰的斗士剛剛經歷了一場酣暢淋漓的戰斗。

而隨著納緹伍茲的笑聲,房間里方才激烈得仿佛要爆炸一般的氣氛,瞬間化為烏有,那種仿佛被拖拽至另一個世界的奇幻感,此時也終於變得正常起來。風暴已去,雨過天晴。

安保隊長抬起顫抖的手指一抹,發現額頭竟然已經出了一層細密的汗。不著痕跡地長長舒了一口氣。這哪是樂器的交流,這簡直就是一場即興的吵架!不過,他么這位老板好像還吵得很開心。

笑過之後,納緹伍茲看向方召道:「你,很好!」

方召笑著回應:「你也很好。」

不知道方召這句話哪個字又碰到了納緹伍茲的笑點,納緹伍茲再次哈哈大笑起來。

納緹伍茲從口袋里掏出一支拇指粗的筆,在吉他上簽下一個龍飛鳳舞的名——納茲。

熟悉納緹伍茲的人都知道,他只有在面對親近的朋友和家人,或者真正看重、認可的人時,才會簽這個名,其他時候要么不簽,要么就簽「納緹伍茲」。

而這把吉他是在納緹伍茲不再公開演出之後,用的時間最久的一把吉他,是重金請人制作的,不同於演出所用的那些吉他,這把吉他並不是專門為納緹伍茲特制。

納緹伍茲自己投資開了一個古式電吉他制作公司,這把吉他是適用於大眾的系列產品中,最高檔的一款,他給自家公司打廣告時專用的。

納緹伍茲將簽上名的吉他遞過去,「這把吉他,送給你。」然後將簽名筆遞給方召,指了指剛被方召放在一旁的屬於安保隊長的那把吉他,「你也簽上。」

納緹伍茲說話比較慢,但每一個字都像是自帶重低音,一個字一個字重重砸下。第一次聽納緹伍茲說話的人的,都會有種不適感。

方召以前看過納緹伍茲的一些演出和簡短的采訪視頻,知道他說話就是這樣,也沒驚訝,倒是納緹伍茲後面那話,讓方召詫異了。

「這把是他的。」方召指了指旁邊正擦汗的安保隊長。

「現在起,它不是了。」納緹伍茲一字一頓式話語說道,「浪費。」

安保隊長:「……」這意思是,吉他放他辦公室供著純屬浪費?

方召接過筆,在安保隊長的那把吉他上簽下「方召」二字。不同於納緹伍茲龍飛鳳舞的簽名,方召的簽名不那么潦草,比較正。

納緹伍茲那張像是過了百歲的滄桑老臉上,笑得一臉的褶,這位老板今天是真的很開心。

接過吉,納緹伍茲還跟方召拍了張合照,之後才小心將吉他放在旁邊,笑容微斂,對方召道:「已經很晚了,我先讓人送你回去,這件事,會給你一個交代。」

納緹伍茲說話很慢,但每個字都很清晰,誠意很足。這意思是他會查清楚今晚上的事情,如果真有內情,他肯定會給方召一個交代。

「多謝。」方召道。

納緹伍茲擺擺手,多余的話他也不說了。讓人送方召離開,房間里只剩下安保隊長以及一些親信。

納緹伍茲臉上的笑消失得一干二凈,眼中寒光閃動,聲音緩慢地問:「那幾個被打的人呢?」

安保隊長上前一步,恭敬回道:「在醫療室,不過被咱們的人控制著。」

納緹伍茲靠在沙發椅上,閉眼像是在休息,慢慢吐出三個字:「拖過來!」

安保隊長眉梢跳了跳。「拖」這個字用得微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