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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長大 戰靖 5460 字 2020-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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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長大 11

好涼!明真激靈靈打了個嗲嗦。

「圖凌你別這樣,讓我起來!」

明真開始使盡全力掙扎,可是小屁孩只有年紀比他小,身高不輸他,力氣比他大,他本掙脫不出他的壓制。

「我要教你怎麽尊重學長。」

圖凌雖然還小,柔道資歷與段數相對明真而言,在道場上可是不折不扣的師兄。

「你這樣算什麽學長?小屁孩,別胡鬧,我生氣了!」

喔,就是看你生氣了才欺負你,還有,敢叫我小屁孩,我會讓你後悔對我講出這個形容詞!

「你生氣有啥可怕的?給我介紹一下。」

貼近明真耳邊涼涼說出這句,仍在明真褲襠里的手開始握著疲軟狀態的,慢慢擼動起來。因為整個身都塗著超涼的凝膠,加上圖凌還摩擦它,透心徹骨的冰冷感開始侵襲胯下的神經,明真覺得自己快控制不住,將要失禁了!

「放開我,我想去廁所,快來不及了啊……啊啊啊……」

明真知道自己激烈得出東西來了,他沒有勇氣低下視線看出來的是水分還是,被任意玩弄幾下,就承受不住撩撥而有所回應的身體讓自己十分失望埋怨,而正欺負著的施虐者比自己年少的事實,讓明真忍不住羞憤得無聲掉淚了。

「……你別這樣,我聽說在沒有女人的環境里,男人互相幫忙打手槍是很常見的……就當我替你消火解悶,你別像個女人,這種小事就讓你哭哭啼啼,能看嗎?」

明真止不住淚腺的分泌,圖凌這樣的說詞並沒有讓他心里好過些,想逃避的念頭排山倒海而來,讓他不自覺的輕聲哀求起來:

「拜托你起來,我想去廁所擦一擦,拜托你……」

明真聲音帶著輕微哭腔,圖凌也覺得自己的確太超過了,明明只是想惡作劇的,最後卻弄得這麽尷尬,心里有些過意不去,馬上傾斜身體滑下沙發,不再壓著明真的背。

就在此時,明真驀地起身,伸手一撈自己道服的上衣,像被惡鬼追趕似的跑出辦公室,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道場!

「喂,明真!」

圖凌看見明真遺忘在矮桌上的背包馬上扯嗓大喊,可是背包的主人飛快逃命的速度,比驚弓之鳥還快,圖凌只好拿起背包替明真保管,等他下次來上課的時候領回。

但是明真比圖凌想的還在意這件事,不僅星期六的晉級沒出現,一周三次的課連著兩周他也都堂堂缺席,圖凌再也沉不住氣的,去辦公室偷偷翻閱明真當初報名留下的個人資料。

隔天下午,中學下課時刻,脫掉制服身著便衣,戴著頂扁帽的圖凌候在明真學校大門,背上還背著明真的背包,徹底無視許多經過的女孩對他熱切的行注目禮,等著明真出現。

沒多久圖凌就看見明真人朝校外,也就是他站的方向低頭走了過來。圖凌正想走到他面前攔截還他背包,一輛銀色的休旅車在他身旁的馬路旁暫停,而低著頭的明真還是沒發現他的存在,伸手打開休旅車後方車門,眼看就要坐上去。

只要我長大 12

「喂,明真等一下!」

圖凌見明真面露驚慌的朝他望了一眼,上車的速度更快了,就在他要關上車門的當下,運動神經敏捷無比的圖凌伸手扳住車門不讓他關,一個背包幾乎沒看見是怎麽甩的就進到明真懷里:

「吶,你的,還你。」

明真活像被硬塞了炸彈一般反應,將背包忙不迭揮開彈回圖凌身上,不顧圖凌的手硬要扣上車門,還大聲地朝駕駛座喊:

「陳叔,開車,開車啊!」

「噢,媽的,***!」

被車門硬是夾了一下的圖凌疼到眼淚都要飆出來了,死娘夠狠,把他右手的中指跟無名指的指甲都夾得指縫流血,整片指甲呈現紫紅色,看來沒有死也要黑上很長一段時間了。

對著駛離的銀色休旅車屁股呲牙裂嘴的目送,直到看不見了圖凌才拎起掉在地上的背包,轉身向自己的腳踏車猛甩右手的靠近。往道館的一路上圖凌都只用一手騎車,那迎面而來的涼風吹在受傷的指頭上,痛得他嘶嘶吸氣。

都說最毒婦人心,死娘的心肯定也娘到底的,他***,不分青紅皂白就這樣拒人於千里之外,他可是好心要替他物歸原主送還背包,又不是要把他怎樣了,至於這麽嚴陣以待,還要人接送他下課?看來死娘的家境很優,丟了一個小小的名牌背包,看不在眼里。

在公園外的路口停下等紅燈,剛好人行道上有個垃圾桶,心情挺火的圖凌將肩上的背包甩下來准備丟進去,腦海里卻又想起明真慌到來不及帶走它的原因。好吧,他圖凌可不是個小眼睛小鼻子的小人,就當剛剛的夾傷是過度玩笑的懲罰好了,他決定再找機會歸還一次,要是明真依舊不收,那他就將這背包丟焚化爐去!

這天圖凌只能用嘴帶領一群國小低中年級的小學弟們練習,大家在靠近他時都會關心的問指頭是怎麽傷的,圖凌只淡淡的一再重復玩笑地說是被大壓傷的,便不肯再對傷勢的由來多做解釋。

又過了兩天,圖凌再次偷空找去明真當初報名留下的個人資料里登記的住址,結果發現那是一個獨立的社區,他連警衛室都進不去,遑論明真家門外。忿忿然的圖凌一番火氣一忍再忍,最後還是著良心決定再試一次,這死娘應該就是上天派來試煉自己是否是個合格的武中君子的吧?他可不能被他考倒了啊!

這天星期五晚上,圖凌試喝時多喝了兩杯老爸泡的,美國的姑姑寄來的新研發咖啡口味烘培豆,直到半夜快兩點都還神好得睡不著。爬起來想打開電腦玩玩游戲,電腦桌旁那個死娘不肯拿回去的背包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突然很想看看背包里有沒有指甲油口紅之類的化妝品,很想看看背包的主人平常時都帶什麽到道場去?

雖然知道窺人隱私是不對的,但是這個對圖凌而言,好似不同星球生物的明真實在很吸引他的好奇心……圖凌深吸一口氣,果斷地將背包拿上床,把拉鍊都拉開,開始探索這個背包帶給他的,一個隱誨少年的生活片景……

只要我長大 13

除了一個知名日系品牌的隨身聽,幾顆三號電池,幾片熱門音樂cd,一本筆記兩包紙巾三支筆,一件薄風衣,一串鑰匙,一個證件夾,一個錢包,一張補習班的課程表。

這個平凡的背包里裝的東西,跟一般這個年齡的男孩子背包里裝的,沒有特別不同的地方。

圖凌說不上來是失望還是松口氣,沒有發現死娘帶著粉撲啦化妝鏡衛生棉這類的東西,他這娘當得未免太不稱職了……

手指將掏出來的東西一件件歸位,唯獨那本厚厚的筆記本卻讓他手指發癢,幾番躊躇還是掀開了來,這一掀一看不過才看了一個多小時,就已經足夠讓圖凌整晚直至天白,心情難過得無法躺下入睡。

圖凌是在充滿親情關愛的環境下出生成長的,有美國與台灣雙重國籍的他在美國出生,前四歲都住在德州祖父母的牧場上當小霸王,後來才跟著愛好武術的父親遠渡重洋回到祖母的故鄉,接管外祖父的柔道館。所以明真在筆記本上寫的心情發泄雜記,讓真情的圖凌看得對他父母咒罵連連,從這晚起,明真在圖凌的眼里不再是個死娘,而是一個渴望情感灌溉,極度缺乏安全感的孩子。

小五結業時的成績單上,導師對圖凌的評語是」領導力強,古道熱腸」,這句話將應驗在不久的將來,在明真的身上。

圖凌決定要給明真友情的溫暖,雖然他自己不過也還是個孩子,但強盛的自信心讓圖凌堅信,他能帶給明真冰冷的日子火種,讓他的心不再挨餓受凍!

照著背包里那張補習班的課程表上的指示,圖凌在隔周的星期二晚上六點二十分,候在補習班樓下。他才站定不到五分鍾,六點半要補英文的明真果然出現,正下車走到駕駛座旁半開的窗子,跟那輛夾壞圖凌兩片指甲的銀色休旅司機確認來接他的時間。

車子很快的開走了,蒼白的少年卻沒有走進身後的大樓,而是朝著相反方向,往對街閃著路上疾駛的車流過去。

他***,這個明真是不想活了是嗎?不走斑馬線,不看紅綠燈,圖凌背著明真的背包邊快手快腳跟上邊在心里大罵,都浪費這麽多糧食吃到這麽大了,好歹也珍惜一下生命,對國家社會做做貢獻再嗝屁!

明真走過七八條街,圖凌看他往河水出海的碼頭方向跑,不停的搖頭嘆氣,這小子不知道有公車這種大眾運輸工具可以利用嗎?坐巴士只要不用十分鍾的路程,干嘛一路闖過一條又一條虎口,走上將近半小時的冤枉路?

總算跟著明真走到了他的目的地。那是一個靠海堤的小餐廳,明真靜靜的走到最接近海的那排桌子其中一桌坐下,在侍者尚未過來點餐前,圖凌將背包從肩上卸下往桌上一放,一臉嘻皮笑臉的在明真對面那張椅子上坐下。

明真一見貿然與他同桌的人,竟然是他這些天避之唯恐不及的小煞星,驚得都要大呼救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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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加快進度,有很多過程都是一筆帶過的,像是明真的父母有多冷漠$%^&$@這個就不需要太詳細,因為在小圖的心目中,小真簡直跟孤兒一個樣,咱們還是趕進度,快快奔向初體驗的那章要緊啊~~~~~~~

只要我長大 14

「喂,不要喊喔,你喊我就親你信不信?」

圖凌露牙笑著輕聲對明真威脅,那兩瓣微微泛紅形狀秀氣的唇原本就只是半張,在聽見圖凌的話後更是緊緊閉得像活蚌殼。

「你今天不乖喔,怎麽把補習班的課給翹了?還是你一直都有翹課的習慣,所以柔道課你也不去?」

明真的模樣明明看起來越聽是越生氣,可是他深呼吸了幾口之後,還是勉強自己有氣質的,以正常的聲量略帶氣憤地回答:

「你說的都是我的事情,我想怎麽處理都是我的自由,請你尊重我,不要問也不要干涉。」

圖凌看著眼前氣得咬牙切齒撇開眼,直瞪一旁地立照型燈的明真,再次被他那兩排極長極茂密的眼睫毛蠱惑。那兩排眼睫扇活像孫悟空跟鐵扇公主一開始借的假扇子,只會煽得心頭的火焰愈燃愈熾,燒得自己的下半身又覺得莫名的激動不已!

早熟的圖凌自己曾解決過幾次這樣的沖動,心里大概明白這就是情欲,可為何一再對同別的明真有這種感覺,卻是圖凌想不明白的。

難道他圖凌其實在向上,是個天生的同戀嗎?可是在遇上明真之前,他明明對哪個男都沒這種奇怪的欲望,喜歡的是那些有氣質又高雅,體態纖細容貌端庄的才女啊?到底他的身體對明真的哪個部份那麽有感覺,老是一接近就起化學反應?

也許,是跟明真里里外外都很中有關?

「請問兩位點什麽?」侍者詢問的聲音打斷了圖凌的冥思。

算了,想破頭也想不出答案來的,乾脆別想,就跟著感覺走吧。

兩人都點了八盎斯份量的菲力牛排,圖凌看著明真單薄的身子骨咂嘴地道:

「你真該點十二盎斯的沙朗,看看能不能增重,這樣對打才有贏面啊。」

「我不想練了,以後都不用對打,不用你費心。」

「不會吧,你就因為我開了那麽一個無心的玩笑就不學了?」

「我以為學柔道能變強,誰都會開始尊重我,不再欺負我,可是我發現我錯了,我再怎麽努力,結果都是一樣!」

明真說著說著,眼眶又開始紅了。唉,他就不能別動不動就這付楚楚可憐的模樣嗎?也難怪老是有人想欺負他了,因為看他這樣而能忍住不欺壓他的壞份子簡直沒有!

「所以你為了防我請司機?」

「不是。是半年前我遇到勒索而掛彩的事情,我爸考慮後決定將他職位上的編制司機應徵進來接送我。」

「啥?」圖凌聽明真這麽說,火氣都上來了:「兒子受到校園暴力,很可能命在旦夕被打死,這種命交關的事情都能想半年,明真你到底是不是你爸的親生兒子?」

「……做過dna親子鑒定,我明明是真……不是假。」

明知道圖凌問話的用意,明真還是挖苦自己的答道,將眼神對上圖凌苦笑著:

「不過他太恨我媽了,我媽也壓兒不愛他,所以我就變成多餘的存在。而十五年前的今天,就是這樁商業婚姻下多餘存在的累贅,呱呱落地的麻煩到來日。」

只要我長大 15

圖凌看見明真笑得比哭還讓人心酸,一向行動快過思緒的他不自覺地站起身,走到明真面前彎下腰伸出雙手摟住明真的脖子,以手掌輕拍他的肩頭。

「誰說你多餘?你長得這麽好又有氣質,跟你比街上有一半的人都是嫌男剩女啦,被嫌棄剩下的!」

明真從沒被同輩人這樣擁抱,不覺渾身一僵,幾乎都要從椅子上彈跳而起。

「喂,圖凌你做什麽?快放開我啦!兩個男的這樣抱在一起,要被誤會搞homo的你懂不懂?」

「好心被雷親,你以為我是誰都這樣安慰的嗎?等著讓本帥哥抱的美女可以從月亮排到太陽去了,你現在身上穿的這套衣服拿去賣她們,都比那個f4的義賣都要值錢!」

圖凌說完再緊緊摟了下明真才依依不舍的放開,果不其然看見了明真一臉受不了他的嫌惡神情,忘記了方才自憐自艾的哀傷。圖凌重新坐回明真對面的座位大口喝水,明真的身體又香得讓他心癢癢,可惜這里是公共場合,不然他一定要將明真抱到腿上聞個夠。

牛排很快的就端上來了,圖凌用手將占住桌子的背包推向明真示意他收回,明真這次因為不再驚慌,認出了這是自己的背包而沒有推拒的拿起放在腳邊。待侍者走後明真才對圖凌道:

「我上次沒認出來這個包,之前你在我學校外面等我就為了還我這個?」

「唔。」圖凌邊大塊朵頤邊點頭,不一會兒就把鐵盤里的食物一掃而光,放下刀叉,將右手的中指無名指朝明真伸出:

「你瞧瞧你有多凶殘,差點沒痛死我!」

明真姿態優雅的切著牛排小口進食,瞄圖凌的手指一眼當下,連三分之一都還沒吃上。

「是你先讓我怕了你的,我是正當防衛,你還好意思說這件事,我倒希望夾的是你那顆變態的腦袋!」

「切,難怪你要自己幫自己慶祝生日了,說話這麽刻薄,愛計較又沒幽默感,怎麽可能交到好交情的朋友?」

圖凌的話讓明真氣得丟開刀叉起身結帳,一言不發的離開餐廳,那個可憐的背包又被主人遺忘了。

「不會吧?這小子這樣說不得,跟我耍帥耍子?很好,那麽愛生氣的話,今晚就讓你氣個夠,當作我送你的生日禮物!」

圖凌拎起明真那個命運多桀的背包,結完帳後追了快兩條街才追上明真,在眾目睽睽下將人拉進懷里響亮地親了下臉頰:

「親愛的老婆,你別生氣嘛,你氣壞了老公會舍不得……」

哼,我玩死你,反正我臉皮厚,要是遇上熟人就說是正在惡作劇,你明真連小鳥都要哭得淅哩嘩啦,臉皮薄的像衛生紙,我倒要看看你會不會氣到送119?!

明真瞠目結舌的呆望著他,時間久到圖凌都在額頭跟另一邊臉頰各落下一吻,正考慮要不要惡劣到連嘴都親的時候,才回過神來伸手想甩輕薄他的小屁孩巴掌,卻被圖凌洞燭機先地穩穩擒拿住,抓到他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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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你打我消氣吧?要打哪里都可以!」

圖凌嘴里這麽說,可是明真的兩手都被他制服住動彈不得,兩腿也因圖凌將右腳伸進其間頂住胯下而宣告回防不能。

「圖凌,你就這麽瞧不起我,這麽以玩弄我為樂嗎?」

果然,氣憤的淚水開始如圖凌所願的齊聚,明真氣得雙唇微顫,拼命的睜大雙眼不讓眼淚流下來。

圖凌看了心里發堵,知道自己一時的沖動又傷害了明真較真的心靈,生平第一次,他放下身段道歉哄起人:

「明真,對不起,我老是忘記你討厭這種不正經的玩笑,雖然我只是想跟你親近些做個朋友,但總抓不到那個分寸。你就原諒我這個小屁孩,不要跟我一般見識好嗎?」

那雙會說話的眼睛里本來有滿滿的譴責,在聽見這個開朗豪爽的孩子面帶誠懇的跟他道歉後,減弱的怒氣開始讓他顯得平和:

「……我不是沒有朋友,而是不喜歡他們老是想利用我的金錢,或是表里不一在背後嘲笑我,所以從不深交。我的生日對我而言,是個提醒我沒有親人願意疼愛我的悲傷紀念日,你教我怎麽有心情跟別人強顏歡笑的慶祝得起來?父親在娶我母親之前就有一段婚姻,在我出生前就擁有兩個兒子當繼承人,現在又跟情婦有個小兒子,所以從來都不需要費心栽培我,也不想關心我,因為他認為我是我媽的;而我那一任男友換過一任的母親也不喜愛我,她覺得我是父親的責任,若跟著她只會牽絆住她跟男人們到處游歷的自由。你說你想親近我當我朋友,請問你圖的是什麽?總不會是一無所有一無是處的我本身吧?」

圖凌不畏懼的迎視明真堅強冷漠中隱含渴望溫情的視線,松開雙手撤回右腳認真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