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滅披頭散發，臉色慘白，面龐猙獰如惡鬼。

「寧…小…凡！很好，很好，你很好啊！」

「內勁巔峰武者，居然能和我拼到這一步……實在是天下罕見！」

季滅深深凝望著寧小凡。

他下山以來，游歷過五湖七省，內勁巔峰的武者碰到過好幾個，凡有挑釁者，都被他三招解決！

但是今天，他似乎踢到了一塊鐵板。

如果不是親身體會，季滅死都不願意相信，內勁武者竟然可以和化境宗師剛正面！

因為山巔那位那位』武神』說過，化境之下，絕無可能越階作戰。

這是一個巨大的分水嶺。

沒人可以跨越。

「宗師，不過如此。」

寧小凡淡淡一笑，眼中透著些許不屑。

「宗師不過如此？」

早已逃到別墅外的霍戰國和林懸，互視一眼，都是發自內心的震撼。

怕是普天之下，只有這小子敢說這樣狂妄的話了。

「哎，想不到我們一而再，再而三的看走眼。」霍戰國搖頭不已，心中滿是懊悔。

「誰又能想到，他居然能以內勁之力，平敗宗師……」

林懸也是連聲嘆息，他習武一輩子，今日一戰，算是打破了他對武道的認知。

「小子，你確實很厲害，在我見過的內勁武者里，無出其右。」

季滅抹了把臉上的鮮血，猙獰怒目道：「不過今天本公子沒准備好，若再戰一次，我三招之內就能取你性命！」

「搞笑！真正的戰斗就是爾虞我詐，你死我活，誰特么給你准備好？」

寧小凡瞥了他一眼，有如在看一個智障。

「你……」

季滅臉色一緊，剛想上去和寧小凡再大戰八百回合，但身體卻消耗過度，再打下去怕是小命都要丟在這里。

『我可是武神山的神使……一只世俗界的雜種，怎能和我相提並論？』

最終，他一拂袖袍，留下一句話大步離去。

「寧小凡 ，你給我等著。」

季滅走了很久之後，現場都沒有一點聲響，所有人都靜靜看著那個屹立在滿地狼藉上的少年。

十分鍾之前，沒有人能想象到，那個在高端晚宴上穿著雜牌休閑裝的白痴，竟然隱藏地這么深……

「咳咳咳……」

「化境，果然還是很強。」

寧小凡咳嗽幾聲，嘴角溢出鮮血。

毫無疑問，這是他出道以來最艱難的一戰。

原本以為修煉《天庭修仙寶典》，熟知天下武學的他，完全能夠匹敵宗師，但結果還是差了那么一丟丟。

武道高手交戰，瞬息萬變，差之毫厘，謬以千里。

「不過這個矮子，好像還欠缺了一些東西……」

寧小凡皺了皺眉，他總感覺哪里怪怪的，卻又說不上來。

「寧小凡，你……你沒事吧？」

這時，唐紫鳶顫顫巍巍地走過來，輕聲問道。

「我還好，唐小姐嚇壞了吧？」寧小凡隨手取出一把回靈丹，丟進嘴里，大口咀嚼起來。

「我……我沒受什么傷，就是腿有點發軟，啊！」

「小心！」

唐紫鳶一個不小心，踩到地面翻起的鋼筋水泥，差點絆了一跤，幸好寧小凡及時扶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