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龍訓練基地。
位於天瀾山以北的一片古老神秘山脈之中,近百名身材魁梧的士兵,三五成群地聚集在廣場上,談天說地,還有人在比武。
其中幾名士兵,靠在一棵兩米多高的梧桐樹旁,一副悠哉模樣。
一個精悍彪壯的光頭壯漢,嘴里含著一根狗尾巴草,手臂耷拉在膝蓋上,嘴里罵罵咧咧的。
「不說今天新任總教官要來嗎?這都幾點了,怎么還沒看見人影。娘希匹,老子幾個月沒好好訓練了,骨頭都要生銹了…」
「炸葯說的沒錯,自從王總教官在黑洲犧牲後,我們一個個基本都廢了,再這樣下去,我看明年的特種兵大賽,咱們要墊底了。」
樹旁一個年紀稍大的平頭男子,唉聲嘆氣,「對了,我還聽說咱們這個教官啊,才十八歲。」
「啥玩意兒?」
光頭壯漢』炸葯』,雙眼瞪得渾圓,看向平頭男子的目光,猶如在看一個智障兒,「我說老煙,你丫腦子被驢踢了吧?十八歲剛成年,當我們戰龍的總教官?」
「哈哈!」
「老煙剛睡醒吧。」
「拜托,編故事也編像點。」
老煙見眾人都嘲笑他,便一撇嘴,「我他娘怎么知道,早上穆副教官就是這么和我說的!」
「行了。」
一個躺在樹杈上,赤裸著上半身的男人悠悠道:「他要是真十八歲,那就不是他練我們,而是我們練他了。」
「哈哈!冥哥說得對,要真讓個小兔崽子當我們總教官,勞資天天揍他!」炸葯大笑道。
「算我一個!」
「教丫做人!」
旁邊幾名戰龍士兵,紛紛大笑附言。
就在幾人,盤算著怎么欺負新任總教官的時候,一陣直升機的轟鳴聲,遠遠傳來。
「哥幾個,好像有人來了!」
炸葯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看向天際。
「不會就是新任總教官吧?」
「嚯嚯,來得正好,勞資好幾天沒跟人干架了,拳頭癢得緊。」炸葯又是扭脖子,又是掰拳頭,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這樣不太好吧?」老煙有些擔憂道:「萬一李政委和秦首長怪罪下來怎么辦?我可不想受處分。」
「慫逼。」
炸葯很鄙視地對他豎起中指,「男人不搞幾個處分,當個屁的兵啊?」
「放心吧老煙。」
蕭冥從樹上一躍而下,雙手插兜,嘴角勾勒著淺淺的邪笑。
「自古以來,軍中以武力稱尊,不能打,軍銜再高也沒人瞧得起你!這小子既然有膽量過來,想必已經做好了接受挑戰的准備。
哥幾個,讓這貨知道,咱們戰龍總教官,也不是什么阿貓阿狗就能當的!」
「冥哥說得太對了!」
炸葯一拍大腿,向四周大聲嚷嚷道:「打不過我們,憑啥當我們的總教官啊!大家說對不對!」
「沒錯!」
「滾回去喝奶去吧!」
「誒誒待會兒我第一個上啊,誰跟我搶,我跟誰急!」
校場上,因為這架直升機的降臨,也變得熱鬧了起來。
蕭冥抬頭望天,眼神劃過一道鄙夷之色。
此時。
三百多米的高空上,旋翼巨大的轟鳴聲,震耳欲聾。
「寧總教官,下面就是我們戰龍訓練基地了!您初來乍到,我必須要提醒您一句,這些成員,都是從各個部隊精挑細選出來的精銳士兵,性格上可能會有一點桀桀驁不馴!」
螺旋槳的聲音太大,秦楠只能用力大喊,「所以,您最好做好充分的准備!」
「知道了。」
寧小凡就坐在那里,穩如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