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父女靜靜聽著，心中頗為震撼。

「可後來，不知道何種緣故，天宗上下，竟一夜滅門。數千弟子、長老，屍橫遍野，血流成河，連威震寰內的三大道君，皆是身死道消。

全宗上下，只有遠游在外的宗主『張雲山』逃過一劫。

這在當時，可謂轟動天下的大事件！」

「後來呢？」

陳夜妃忍不住問道。

「後來，天宗從術法界除名，地宗移居龍虎山，而張雲山後來在江南柳州現身過一次，而後徹底地銷聲匿跡了。」

賀白唏噓不已。

這等陳年舊事，也就他這種老人，能記得一二了。

「這么說來，小凡是當年龍虎山天宗的弟子？」

陳夜妃美眸微眨。

「天宗畢竟有數千子弟，當年強敵上門，溜走一兩個，也不足為奇。」

賀白點點頭，轉頭過去。

鬼巫門的血蟾真人，正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乞求寧小凡饒他一命。

「天師，天師……天師饒我一命，我願意將我所有的寶物珍藏全部貢獻給您！」血蟾真人不斷哭求。

「哦？寶物，拿出來看看。」

寧小凡淡淡道。

「這個……天師，我收藏的寶物眾多，不可能隨身攜帶，不如您隨我去一趟鬼巫門，我把它們全部送給您！」血蟾真人那張惡心的臉龐上，擠出了一抹笑容。

「鬼巫門，我日後會去的。」

語罷。

寧小凡耐心耗盡，一矛刺下，貫穿了血蟾真人的頭顱。

「你真敢殺我？！」

血蟾真人只來得及說出這句話，腦袋轟然炸開，無數白色、黑色、綠色的膿液濺出。灑在地面上，「嗤嗤嗤！」地冒出滾滾白煙，連石頭都被腐蝕數寸之深。

寧小凡閃身避開，嘖嘖搖頭。

這血蟾真人，應該是在修煉一門上古毒功，將無數劇毒之物融入體內，凝練可怕的毒體。

一旦毒功大成，誰都不敢殺他，否則毒體自爆，方圓十里之內寸草不生。

抓身走來時，只見賀白驚悚滿目，顫顫抖抖地指著寧小凡：「你……你把他殺了？！」

「是啊。」

「你怎能殺他！怎能殺他！」賀白臉色漲紅，在地上暴跳如雷，「你知道他是誰嗎？！」

「名字太長，記不住。」

寧小凡撓撓頭。

「他可是苗疆鬼巫門主座下，五毒使之一的血蟾真人！！」

「哦。」

寧小凡點了點頭。

「你……你小子簡直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賀白竭力嘆息，「你雖是龍虎山天宗傳人，但天宗早已覆滅，那鬼巫門是何等存在？上古邪教，雄踞一方，門內更是有道君坐鎮！你這是引火燒身啊！」

「說完了嗎？」寧小凡靜靜地看著他。

「說、說完了。」

「那就去死吧。」

寧小凡一拳轟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