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飛月猶豫了，她神墓派，其實不算什么正規宗派，門下弟子最多不過兩三個，也沒有明文規定不准收男弟子。

只是，劍仙一脈，自古都是母女單傳，還從來沒傳給過外人。

不過她早就發下毒誓，此生武神山不滅，秦老賊不死，她絕不結婚生子。可萬一哪天身死道消，神墓一派，不就在她手中斷絕了嗎？

九泉之下，讓她如何面對母親？

「前輩，你考慮好了沒？像我這樣長得又帥，又有修仙天賦的弟子，很搶手的，你錯過這村兒就沒這店了。」寧小凡輕聲提醒。

「厚顏無恥！」

飛月回過神，秀眸嗔怒地瞪了他一眼，旋即道：「好吧，我可以收你做一個外門弟子。不過你必須答應我，絕不將門內絕學外傳，否則天涯海角，我必殺你！」

「嘿嘿，遵命，前輩！」

寧小凡嬉皮笑臉地給飛月鞠了一躬。

「還叫前輩？」

「呃，師……師傅……」

寧小凡有些不情不願地喊了一句。

「怎么了？」飛月聽他語氣不對。

「那個，前輩，我其實還有一個師傅，他是個一百五十多歲的老頭，老的牙都掉光了。我叫你師傅，總會把你和他的形象重疊到一起……」寧小凡哭笑不得。

「……」

飛月無語地蹙眉，「那怎么辦？」

「不如，我叫你姑姑吧。」

寧小凡裝作輕描淡寫地提了一句建設性的意見。

見飛月目光疑惑，他淡笑解釋：「前輩，別誤會，我以前有一個小姑姑，容貌與你有六、七分相似。姑姑對我很好，不過很早就去世了，我一直很想念她……」

「你還挺孝順。」

飛月頷首輕點，「名字只是個稱謂，無所謂，從今體起，你就是我神墓派門人了。我派不像其他宗派，以除魔斬妖、匡扶正義為己道，只求做事不違本心，不背叛師門即可。」

「好的，我記住了！」

寧小凡重重點頭，然後含情脈脈地望著飛月，喊出了心中壓抑許久的：「姑姑！」

「嗯。」

飛月唇角微勾，生平第一次收徒弟，她心情還不錯。

「姑姑！」

「嗯。」

「姑姑！！」

「……你在干嘛？」飛月眼神中出現異樣。

「沒什么，就是想到我竟然拜了劍仙飛月為師，心情實在太激動了！」寧小凡臉上堆滿了笑容。

飛月搖頭，「你的天賦資質，在我見過的所有天才中能排進前三，努力修煉，十年之內，必能築基成功。」

「那就承姑姑吉言了。」

寧小凡嘿嘿一笑，旋即好奇地問道：「對了，姑姑，咱們現在也是同門了，你能不能告訴我，你被秦老狗封印前究竟是何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