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不可能！」

軒轅臣信仰徹底崩塌，狂吼道。

「隱界也只是世界一角，你太自負了。受死吧！」

寧小凡掌間的春劍此刻綻放出了無盡的光華，伴隨著他用盡全身氣力的奮力一聲吼，橫掃而去！

古劍斷折，伴著一顆人頭滾落。

軒轅世家，天才軒轅臣，薨！

做完這一切，寧小凡手中持握的春劍，也應聲而碎。

伴隨著他的身體徒然栽倒，趴在地面，一動不動。

只有如牛般的劇烈喘息聲。

寧小凡大汗淋漓，渾身上下靈氣都被一抽而空。

俊俏稚嫩的臉上，卻露出了劫後余生的喜悅微笑。

剛剛若不是他抽空全身的靈氣，從燕京四周抽調木氣而來，將木氣壓縮到了精純的極點，換來一柄至剛無比的春神劍，嚇傻軒轅臣，他怎會贏的如此取巧？

也是如今時令不濟。

數九寒冬，萬物枯朽，生機斷絕，哪來的那么多木氣供他揮灑？

要是在繁茂的盛夏，綠意盎然，草木叢生，他也不必贏得這么費力。

不說殊死一搏，起碼全身而退，卻並不難。

寧小凡伏在地面，喘息了好久，周身的靈氣恢復了兩三成，才緩緩起身。

一邊往嘴里扔了好幾顆大還丹，迅速補充靈氣，一邊將納戒之中的端木婉曦放了出來。

端木婉曦一俟離開納戒的空間范圍，立刻恢復了蘇醒。

當她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而且還是在一座懸崖邊，嚇得花容失色，差點沒從崖上跌下去。

而且身邊還有一個虯須大漢，相貌可憎。

渾身沾滿鮮血，簡直如修羅一般！

「你，你是誰！」

她驚恐萬狀地道。

「我。寧逍遙。」

寧小凡緩緩啟口，用本嗓說話。

聽到熟悉的聲音，端木婉曦這才慢慢平復了下來。

只是有些好奇地上下打量著他：「寧逍遙？你怎么變成了這副模樣？」

「堂堂大長老之女，連簡單的易容之術都不知道嗎？」

「略知一二。」

端木婉曦草率地回復道，實際上心里卻在哀嘆。

看來是最近事情太多，害自己甚至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斷，大腦一片空白，只剩下直線思維了。

寧小凡還在打坐恢復，端木婉曦望著四周的懸崖絕壁，也不敢擅動，只好就這么坐在原地。

突然，她的目光被一個東西所吸引。

緊接著，一股強刺激的感覺瞬間從大腦引導到了嘴巴。

但被她遏止住了。

沒有喊出。

那是一個圓滾滾的東西，准確地來形容，那應該是個人頭。

人頭的斷口整齊，顯然是被一柄鋒利無比的神兵斬下。

斷口還冒著熱氣，鮮血滴滴答答地流下來，將懸崖絕壁染成紅色，再迅速被四周吹來的寒風凍結，凝結成血色的冰花。

「軒轅臣？！」

她是端木世家的大小姐，見到一顆人頭還不至於嚇到，只是覺得萬分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