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說！」

寧小凡給出選擇之後，假閻王愁直接喊了出來，沒有任何猶豫！

「那就開始吧，別浪費時間。不然，我不保證會不會殺了你。」

寧小凡冷冷地說。

假閻王愁點頭如搗蒜，也沒有問類似：你能保證嗎我說了，你放我走，不殺我的這種蠢話，他知道現在越啰嗦越容易激怒對方，還是直接順從好些！

「我真名叫東俞，從小被隱界戰亂波及，無父無母，一個人在天地間游盪，後來被幫里收留，從我六歲開始，就接受全方位的面客培訓，直到二十二歲，修成，被派到苦海界極東，參加對極東五城的策反。」

面客，是這些易容者的統稱。在苦海界，有一群人，天生有易容的本事，接受易容之術的訓練之後，易容可以達到千變萬化，而且靈氣消耗極低，除非戰死，否則就算戰敗逃走，靈氣盡空，也不至於被識破。

極東五城，是苦海界極東，包括金雎城和葯王城在內的位臨東苦海的五座城市，以及它們周邊的大片無主土地，這些土地只有零散村落，是群盜經常光顧的對象。

顧盛國聽了之後眉頭不禁皺了起來，語氣也開始狠辣：「繼續說！」

「我所在的幫派叫做千面幫，據我所知，是整個苦海界內唯一能傳授易容之術的幫派，屬於雇佣性質，雖然我被派來金雎城，但上峰只告訴我，要我先假扮閻王愁，打入你們顧家內部，潛伏在顧任欲身邊，每天報告等待指示就可以了。」

「你的意思是，具體是誰讓你這么做的，又讓你都做什么，最終目的是什么，你一概不知，只是奉命行事，是么？」

顧盛國聲音越來越抖。

「是的。我們幫派有一部分人每天在苦海界游盪，尋找有做面客天賦的孤兒帶回幫內撫養成人，然後根據不同讓他們出任務，伺機打入內部。」

「那如果有人反水了呢？」

寧小凡尖銳地問。

「我們出任務之前，必須先立血書，說明目的和決心，只要反水，立刻就會被血書遞過去，那樣對方絕不會相信我們的忠誠，立刻就是個死。」

東俞說到這里，也是滿臉的無奈。

「說說這個芸姐。」

「芸姐，大名穆桂芸，是我們千面幫的香主，手下管著我們這些卑微的一線面客，我不知道她手下有多少人，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底細，我只是知道她在幫中的地位不高，最多也就是中層而已。」

「她什么實力？能不能誘騙到這來？」

東俞搖頭道：「不太可能，芸姐是不可能親自出現在一線的，之前她和我也說了，如果我失敗了，她會派其他人來接手。」

顧任欲眯縫著眼問：「你自小在千面幫長大，那你一定很了解千面幫的地點了？說！他們的老巢在什么地方？！」

東俞苦笑：「你覺得我可能知道嗎？連一個香主都不會親自在一線，他們會讓我一個小小面客知道大本營的所在？我從小生長在苦海界東，口音、習行都和這邊的人非常接近，所以才能天衣無縫的進行銜接。」

「那，你自小在哪里生活長大？」

「我們從小進入幫派之後，就不允許出去，與外界完全隔絕的狀態。長大之後，第一次出來就是做任務。我們這一批人里，能用的全部撒出去做任務，不能用的全部干掉，然後那個點就廢棄了，不會給任何人找回來的機會。」

寧小凡三人抬起頭對視了一眼，均從對方的眼神中讀出了驚愕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