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凡心里倒是不怕這個張修誠跟步雍，說白了以他現在的實力，給他倆砍了都不是問題，但兵不血刃還是兵家上策，所以他還是決定，去見見，看看到底有什么貓膩。

寧小凡起身，一把金剛焱將顧任欲的屍體燒成飛灰。

他回到警備營總部的時候，張修誠跟步雍已經等在那了，一人捧一杯茶，翹著二郎腿，腳尖一搖一晃的，跟大爺一樣。

寧小凡看在眼里卻不動聲色，他咳嗽一聲，兩人扭臉一看，見寧小凡來了，這才紛紛起身。

「合縱長老、執事長老，不知二位到此，有何貴干？」

寧小凡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警備長老，多余的話我們就不多說了，今夜金雎城大變，城主的少爺娶親被攪擾不說，連帶著城內血雨腥風，殺得天翻地覆，我們步張兩家也都損失數百子弟，顧家更不必說了，在這場暴亂之中唯一你的勢力獨存，不該給我們一個說法嗎？」

步雍冷冰冰地說。

「說法？要什么說法？要非讓我給你們個什么說法，那我的說法就是，你們當初派自家子弟成立什么禁衛營，那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你說你們三族平時誰也看不慣誰，現在讓其他族的人壓在你頭上吆五喝六的？誰能願意？要我說，這事就是你們的錯！」

寧小凡要是不講理起來，那你們自己都不知道，理字怎么寫。

不過也確實是如此，雖然表面上看是寧小凡挑事才引起來的暴亂，實際上這就是個導火索而已。

你把引線埋火葯里點火，那是容易炸。但要是原本就扔在水塘里還能炸嗎？爆炸了是雙方的錯，單怪引線那不是太荒唐了。

「你，你……」

步雍氣得胡子亂顫，但又說不出什么道理來。

他總不能直截了當的說，我倆就是為了防你坐大才派人成立禁衛營吧？

本身步雍的邏輯就極為扯淡。

好比說有人看百事可樂賣的火，跟幾個朋友合伙搞了一個白事可樂，結果分贓不均，公司倒閉了，這幫人就搖旗吶喊：媽的百事可樂真是混蛋啊害我們倒閉了，你要是不這么火我們會仿制你嗎？不仿制你會倒閉嗎？md……

張修誠看步雍在這跳腳罵半天了，溫和地道：「步兄，先坐下，聽聽警備長老怎么說。」

步雍這才有了個台階，悻悻地坐下了。

寧小凡道：「我沒什么可說的，如果你們還是堅持認為此事因我而起，那我只能說，禁衛營現在建制被打殘了，好像還剩下二百多人吧？我就費費勁，出手全歸攏了，也讓你們放心。」

他的語氣輕描淡寫，但語氣之中卻是殺意縱橫。

張修誠跟步雍不約而同的坐直了身體，瞪著眼道：「你……」

「金雎城自古以來的慣例，就是警備長老掌握一城的軍備大權，這個道理放在其他幾個城也是一樣。現在金雎城情況特殊，四族共存，大家都覺得忌憚對方無可厚非，但肆意分權，就不太好了吧？」

「現在是秋冬交際，草原群盜本身就想來劫掠一番，外面還有葯王城虎視眈眈，我現在出手制止內亂，金雎城百萬百姓非但不會罵我，還會多謝我。因為我幫他們挽救了一個可能陷入刀兵之災的城鎮。」

寧小凡語氣淡漠，張修誠和步雍卻緘口不言。